她看著自己胸前透出來的刀刃嚇了一跳,摸了摸滲出來的血放唇里一嘗,是甜的,甚至是這血液里的甜香瀰漫了整條幽黑的暗巷。
隱藏在暗處的咒靈不斷躁動,試圖要衝破她身份上的壓迫,朝著她的位置攻擊過來,想要品嘗她的血液。
禪院甚爾在五條悟那裡是長過一回教訓了,知道強大到變態的某些物種不砍頭是無法將他們徹底殺死的,而現在對待彌生也是一樣的情形,將她的心臟絞碎他覺得肯定不夠。
只是她的血液是真的香啊,就連他一個普通人都覺得香得不行,實在是讓人垂涎啊。
「你的血液……或許我該帶走一點兒?」禪院甚爾自然是不敢貿貿然去嘗試,只是取走一些拿給別人去研究也是可以的。
他突然就不怎麼想殺她了,長刀在她的心臟處狠狠攪了一下才緩緩地將長刀給拔.出,順手殺死了一隻想要來分一杯羹血液的咒靈。
彌生瞳孔渙散,身上也痛得仿佛難以接受,她抬頭看向他,唇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原來這就是你報答別人的方法?還真的是別致呢。」
「我很抱歉。」禪院甚爾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看著她身後不斷從牆裡湧出來的咒靈,全都叫囂著要往身受重傷的少女身上撲,仿佛她身上是存在著什麼寶藏,讓人可以不遺餘力、不顧一切地往前沖,即使是飛蛾撲火也是在所不惜。
他突然就想知道一下他如果不阻止眼前的情況局面會演變成怎麼樣,反正對方給他的要求也只是讓月退彌生留一口氣就行了,不必真的殺她。
因為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禪院甚爾既然是收錢辦事的,那理所當然是服從對方的指令的,而現在他好像已經是完成了任務了,只需要將她帶回去給那個人看看就行了。
不過,眼前的一幕實在是有趣,他都有些不捨得將她帶回給對方呢。
彌生由於失血過多意識已經是開始有些混沌,眼前的景物全都不清晰,想要撥出去的電話也沒有打通,並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她也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堪憂,想要好好逃離或許並不可能了。
身後無數骯髒又貪婪的咒靈步步逼近,即使它們之前不敢和彌生起衝突,甚至大部分咒靈都是想臣服於她的,可是現在她突然遇到這種情況,誰不想喝她的血啖她的肉讓自己變得更強?
它們不知道怎地憑藉本能有預感她身上肯定是蘊藏了什麼秘密能讓它們去得到它們想要的東西的。
它們無非是想活下來,變得越來越強大,不被咒術師給祓除,甚至是想將這個世界變成它們的,咒術師從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