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替他付過錢了,還給了他五千塊營養費。
他難道不想活了嗎?
池晝的情況其實並不嚴重,燒昏了,加上吃廉價退燒藥一次性劑量過大,導致了昏厥。
極度勞累的情況下,老大夫多加了些安神助眠的藥,池晝睡得很安穩。
稚寧結完帳回來,搬來小板凳,托著腮盯著這未來的男主看。
一張驚艷奪目的臉,是通往男主之路的敲門磚,池晝也不例外。
鼻樑高挺,睫毛很長,沉浸在夢鄉里,唇角的弧度沒了情緒的壓制自然上翹,微笑唇很吸睛。
生有微笑唇的人,笑起來會很好看。
可跟蹤少年這麼久,稚寧從沒見他笑過。
而他真的很瘦。
正在輸液的手上,薄薄覆著一層皮,下面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聽了老闆娘的託詞,稚寧對池晝的家境有了些了解。
不怪他不肯住院,沒有父親,生病的母親等著他照顧。
原來這就是他餓肚子的原因,那五千塊錢,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他才會不要命的打工。
少年的清貧,再一次刷新了稚寧的認知。
少年身上的傷還在,此情此景,稚寧心中免不了滋生出同情。
這樣的經濟狀況,一場重病平添了不知多少負擔。
快點好起來吧,稚寧默默在心裡祈禱。
初秋的夜裡,氣溫已經有些涼了。
看著少年慘白的側臉,稚寧起身給他掖好被角。
老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手上拿著兩個新的輸液瓶。
察覺稚寧發現自己,他冷哼一聲進來,「你要真心疼他就放過他吧!」
稚寧抿唇,「可以拜託您一件事嗎?」
「錢到位都好說。」
稚寧:「……」
「我想給他預定接下來一周的藥,不,直到他痊癒為止吧,他每晚都會到一家叫錢多多的飯館工作,您能給他把藥送過去嗎,看著他吃下去,運費什麼的,您開個價。」
「另外,我會跟他分手的,您別告訴他我來過。」
老頭兒倒是意外,「我不說,我一個字都不說,最好讓他心灰意冷,徹底看清你的真面目!」
稚寧很感謝。
稚寧不能守池晝太久,家裡薄野那條瘋狗正等著抓她錯處,上次薄瑾屹發現她不在家,就是他告的狀。
趕在天亮之前,稚寧避開薄家大宅的監控,回到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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