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池晝在運動會上取得了一項接一項的榮譽,他開始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熱鬧的運動會結束,校園裡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池晝的生活也變得和從前一樣沉寂麻木。
心裡的疑問,一直反覆磋磨著他。
她其實真的很不聰明。
不僅被他發現了她暗中的小動作,連他已經察覺一切也不知道,還在不遺餘力的對他好。
運動會上那些熱情洋溢給他送東西的志願者,毫無疑問都收了她的好處。
可這一次,他再也從中體會不到喜悅。
清甜的功能飲料,驅散喉嚨里的乾渴,落在肚子裡卻好像摻著砒霜的蜜糖。
池晝越想越覺得稚寧接近他另有目的,少年的不配德感根深蒂固。
就算她真的只是單純覺得他可憐,想對他好,他也沒辦法再接受。
他不想要她的憐憫。
可轉念一想,除了憐憫,他又有什麼資格獲得更多?
他除了一張臉能看,其他一無是處,私、患病的母親、還不完的巨額債務……
她不可能喜歡上這樣的他。
*
這天下了課,池晝正打算去打工,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車棚里,他的自行車又被人故意放了氣,熟悉的手法,池晝立刻知道是誰。
他們歹毒的用刀子劃爛了車胎,剪斷剎車線,車座里的海綿也斑駁不堪。
自行車不能再騎,想到電話里的內容,池晝破天荒打了一次車。
滿頭大汗趕回家時,巷子裡沒有一丁點異樣,沒人知道一貧如洗的池家來了大人物。
院子裡。
精神矍鑠的老者,坐在一張和破落小院環境格格不入的檀木交椅上。
老者身後,成排保鏢身著西裝,墨鏡盛氣凌人。
池晝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沒看見自己的母親,神色一戾,立刻往客廳里沖。
狹小的客廳里,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一站一坐在池母身邊,手裡拿著檢查儀器。
「你們幹什麼!」
「小晝……」
池母在看見池晝的瞬間,眼裡的淚水失去控制。
池晝發狠將兩人撕開,擋在母親面前,上下檢查,「媽,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池母含淚搖頭,「媽沒事,小晝,是媽又連累了你。」
池晝搖頭,「媽你別怕,這裡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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