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進不去。
另一邊。
正在著急尋找稚寧下落的應珣,在接到稚寧經由物業打來的電話後,無邊無際的恐慌終於停止了蔓延。
電話掛斷,應珣立刻往回趕。
八點過半,應珣見到了稚寧。
院子裡沒開燈,也沒有月光。
漆黑的深夜籠罩著,但也許是應珣視力出眾,也許是受到某種牽引,他一進門,就鎖定了稚寧的位置。
小姑娘倚著廊柱,蜷縮成可憐的一小隻,雙手托著下巴門口石階上。
稚寧早已拋棄了從前艷俗的裝扮,露出她本真的模樣。
對於她毫無預兆改變的風格,他不在意也不關心,無論她怎樣,在他看來都沒什麼不同。
但這一刻,他真切感受到了她身上他從未有過的裸露乾淨的純真感。
攫取他的視線、心神,令他嚮往。
哪怕她如今這一身打扮和純真毫不沾邊。
確定稚寧人在這,好好的安然無恙,應珣心中恐懼戰慄的濤浪總算停止了翻湧衝撞。
驚懼一時無法徹底平息,殘存的餘韻讓他他氣息不勻,「薄稚寧……」
「應珣哥哥!」
「你回來了!」
抬頭見到他,她立刻朝他跑來,像只急于歸巢的幼鳥。
應珣幾乎下意識張開手臂接住她,將她整個抱在懷裡,肌肉緊繃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
應珣有許多話想說,但還沒來得及開口,懷裡的少女突然掙扎著要出來。
應珣潛意識裡不怎麼想把人放開,但架不住稚寧的焦急詢問。
「應珣你受傷了!?你身上有血!他們——」
稚寧話說一半,戛然而止,「我看看你傷哪了?!」
應珣知道她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
「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
是那群意圖綁架稚寧威脅他的綁匪的。
今晚,找老中醫過來,應珣並沒有別的意圖。
他不知道稚寧傷勢加重,其中有薄野的一份功勞,只當稚寧的腳傷是因為他。
不想欠她也好,擔心愧疚也好,無論出於什麼理由,他都想讓她快點好起來。
他跟著學,也是出於這份目的。
可一通電話把他叫了出去。
他本沒有多想。
但之後各種巧合碰撞在一起,讓他察覺到這次的事另有隱情,是有人故意引開他。
而那時,稚寧已經離開家,失去了聯繫。
他趕忙查看家裡的監控,確定是稚寧自己離開的。
而根據他之後對綁匪的嚴刑逼問得知,就算稚寧不自己走出去,他們也會想辦法把稚寧引出來,繼而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