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那一天她會有什麼反應!
或哭或鬧,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被薄瑾屹從醫院趕出來,稚寧走在夜色籠罩的醫院主路上,冷風拂面,有種死了活著都無所謂的感覺。
今晚,她真的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羞愧的同時,稚寧很內疚。
她沒想到事情會鬧成現在這樣子,她沒想惹薄瑾屹生氣。
他才醒來,不顧傷痛給她上藥,她還沒來得及說一句關心感謝的話,就求他幫助應珣,一個才傷了他的幫凶。
他該有多痛心、多失望?
他罵她、怪她是應該的,被趕出來,她一點也不冤。
她也想做點讓他稱心如意的事,可她不能和應珣分手,任務完成前都不能。
淚水划過臉頰,稚寧用力抹去,努力揚起笑。
被罵就被罵吧。
只要應珣能順利和阮凝初在一起,只要她能從這場任務中順利解脫,怎樣都行。
她會把欠薄瑾屹的這一槍還給他,如果之後還有機會的話。
稚寧離開後,薄瑾屹呼吸已近微弱,身上的病號服被血染紅,後背傷口的痛感逼得視線飄眩。
才醒來不久,就經歷了劇烈的情緒波動,傷口撕裂出血,鐵打的人也熬不住。
隨著呼叫鈴被按響,一群早已整裝待發的醫生護士齊刷刷湧進病房。
薄琬喬進來時,薄瑾屹身上的紗布才剛解開。
裸露的傷口像個沒底的窟窿,血止不住汩汩往外冒,床單、被子、空氣里,到處是血腥味。
她沒說話,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安靜等醫生護士處理完離開,才緩步走到床邊。
「看見我,你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薄琬喬沒有大呼小叫關心問責,兄妹兩人都是處變不驚的性格。
「那麼大個人影在外面晃來晃去,當我眼睛瞎了?」
早在稚寧還沒離開時,薄瑾屹就發現了薄琬喬。
那時,他一心追問稚寧的答案,無暇去管薄琬喬是不是在偷聽。
「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有氣無力的回答平靜矜雅,「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看看你,不然還能因為什麼?不過……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薄瑾屹人處在昏迷的邊緣,趴在床上,沒力氣和薄琬喬猜啞謎。
「有什麼話直說,別學外面那些人陰陽怪氣。」
薄琬喬歪著頭,「那我可想什麼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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