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什麼都不確定,向慈依舊把所有的錯都歸因在了稚寧身上。
薄野忽視她、冷待她、和她分手,全是因為薄稚寧搔首弄姿迷惑了薄野的心!
薄野說完分手,只覺得心裡的擔子都放下了,簡單幾句道別後,就要離開。
向慈哭著把人攔住。
她逼問道:「薄野!你哥哥知道你和我分手了嗎?他同意了嗎?」
向慈總覺得,薄瑾屹是極其贊成她和薄野在一起的。
是不是欣賞自己向慈不確定,但背後一定有薄瑾屹看重的利益,不然兩人在一起後,薄瑾屹不會給薄野那麼多獎勵!
向慈的話,頗有咄咄逼人威脅的意思,薄野聽著很刺耳,但一向脾氣急沖的他,並沒有發作。
分手這事,他自知是他對不起向慈。
反覆聽向慈提及薄瑾屹,薄野突然想起壽宴那天,他維護向慈推倒稚寧,還沒有受到懲罰。
壽宴隔天,薄琬喬就當著他的面給薄瑾屹打了電話,把他罵得好像他做了多大孽似的。
從薄野開始記事時起,稚寧就是薄瑾屹偏心的存在,因為這通電話,薄野戰戰兢兢了好幾天。
懲罰了,這事也就過了。
越是放著不處理,越讓他擔心他會落得怎樣的下場,總瞎琢磨,寢食難安。
對於薄瑾屹懲治人的手段,薄野既驚恐,又佩服。
可直到薄瑾屹人回來了,這懲罰也沒落到實處。
薄野漸漸明白,他維護向慈的舉動在薄瑾屹看來,並沒有錯。
而讓他困惑的是,薄瑾屹到底看中了向家哪點?
門不當戶不對,向家的資產體量哪怕再翻幾十倍,也及不上和薄家平起平坐。
薄野打心底里敬重這個一手把他帶大的兄長,不想做讓薄瑾屹失望的事。
可要讓他繼續和向慈在一起,他做不到!
看著她哭,他心裡沒有一點心疼,只覺得很煩。
她不願回家,他也沒提出要送她,獨自一人離開。
就當他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對不起向慈吧。
只要能分手,她要什麼補償都可以。
複雜的情緒不等到出校門,就散了個乾淨,冬夜裡的風像剔骨刀,薄野只覺得心潮澎湃,身處一片激盪的暖洋。
另一邊,上午十點。
薄瑾屹的助理送完文件走出薄瑾屹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打了個哈欠。
昨晚,他在鍵盤上跪到了天亮,只因他和剛哄好的女朋友約會時,頂頭上司一通電話打來,讓他照著照片買一條紅圍巾!
深更半夜,商場都關門了,要是什麼高定奢侈品還好辦,他有他們負責人的聯繫方式。
可偏偏,要的是幾十塊錢的路邊貨!
這讓他去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