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短暫的和諧,像極了一段關係消逝之前的迴光返照,兩個人都想努力挽回,可抵不過現實,無濟於事。
吃的喝的討論完,稚寧又嘮嘮叨叨說起昨晚的噩夢,說到驚險處大喘著氣,暗自觀察池晝。
單看表面,稚寧沒發現什麼異樣,池晝好好的,沒被大火燒傷……可內里就不好說了。
也許不一定是被火燒傷了,池晝遭遇了別的什麼事也不一定。
否則,池晝不會像現在這樣悶悶不樂。
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久,但稚寧就是能很輕易的感受到池晝的喜怒哀樂。
池晝他肯定遇到難事了。
想到這,稚寧心裡亂麻麻的不安生,心情沉重。
而池晝,已經身處在沉重的陰霾中很多天了,麻木痛苦,心情唯一的起伏,是她昨晚的夢。
稚寧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的夢境,讓池晝感到驚詫,也讓他短暫的生出了片刻幻想。
昨晚她做噩夢的時候,恰好他正身處火場。
心靈感應通常存在於親密關係之間,他和稚寧非親非故,沒有血緣關係的牽絆,那麼,只剩下另一種可能。
可他比誰都清楚,稚寧對他沒有那種意思。
不然他也不不至於總患得患失。
她喜歡的,是那個叫應珣的男人。
不知為什麼,稚寧總覺得今天的池晝,身上有一股強烈的疏離感。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舒服,迫切地想擺脫。
「池晝,你媽媽在家嗎?」
她又開始找話題。
池晝拎著袋子往前走,腳下凍住的積雪被踩出脆響,「出攤去了。」
言簡意賅,然後就再沒了下文
稚寧意識到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口袋裡捏緊的拳頭泛起死白,「阿姨最近身體還好嗎?」
「挺不錯的。」
而後又陷入了死寂。
稚寧:「……」
兩人時而冷場,在稚寧不停找話題寒暄了近十分鐘後,兩人終於到了家。
一進門,稚寧就像裝了雷達一樣,趁池晝往廚房送東西,眼睛四處打量檢查。
沙發還是上次來的沙發,碎掉的玻璃換成了新的……似乎沒有什麼不對。
「你在看什麼?」
池晝一出廚房,就見稚寧挑腳伸長脖子,背對他不知在找什麼。
「啊?沒!沒什麼!」
稚寧像個被抓到的小偷迅速轉過身。
在人家家裡到處看很不禮貌,稚寧侷促站直,「就是覺得你家窗戶玻璃真乾淨,是你擦的嗎?東西你放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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