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慈不是我女朋友!」
「是是,是前女友!」
多說一句,就意味著要多吹一會冷風,稚寧不想浪費系統為她換來的生機體力,不再和薄野說話。
看著稚寧的背影,薄野心裡的不安攀升到了極點。
他說不清因為什麼。
因為向慈?
還是因為稚寧誤會了他和向慈的關係?
他為什麼這麼在意稚寧對這件事的看法?
他難道……難道……喜歡她?
心裡仿佛有一根巨大的弦倏忽間崩斷,發出的巨響,震散了迷霧,有些感情,再也遮藏不住!
羞恥、震驚、嚮往……薄野腦子一片嗡然。
稚寧不經意回頭,見薄野表情撞了鬼似的,問:「你怎麼還傻站著?」
薄野才想起向慈在等他,「我……薄稚寧……」
他想告訴她,他不喜歡向慈,從前到現在都不喜歡!
他不想她誤會!
可最後,只化成了『馬上走』三個字。
現在不是時候說這些,等今晚,等他處理好向慈,今晚一起說!
「薄稚寧,等我回來。」
「知道了,你說幾百遍了!」
薄野總算走了。
稚寧再也不用裝得生龍活虎,垮下臉,疲態畢露。
她大概真的到了油盡燈枯這一步了。
同樣的道具,前幾次她用起來能跑能跳,這一次卻很累。
沒走兩步,她就撫著胸口粗喘,像剛跑完八百米衝刺氣喘吁吁。
白菊束帶不知怎麼開了,有幾支被風吹落,稚寧也沒去撿。
一步一步,慢吞吞往前挪,十分鐘後,她終於站在了薄家夫婦墓前。
得益於薄瑾屹每天派人來打掃,墓地很乾淨,祭奠的鮮花每日更換,即便是到了除夕這天,也不停歇。
墓前的花瓶里,沒有安置稚寧帶來的白菊多餘的位置,就像她在薄家沒有位置一樣。
稚寧也不在意,把花束放在墓碑前,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不似以往來這總告狀,哥哥弟弟誰欺負了她,這次她什麼都沒說。
這對夫婦走得太早,稚寧記憶中他們的影子並不多,但全是美好。
如果可以,死了之後能到他們身邊就好了。
如果他們不恨她就好了。
稚寧心裡滿是思念和悲傷。
就像她答應薄野的話一樣,稚寧沒再墓前多做停留,但打算離開之前,她拿走了一支白菊,腳尖一轉,往回車子的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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