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搶救的醫生附耳去聽,狂喜大喊,「他有求生意識!快!」
醫生似乎意識到池晝口中的稚寧是喚醒他求生的關鍵,一遍遍在他耳邊大喊。
「堅持住,活下去!」
「稚寧在等你!」
「她在等你,她現在就在外面!」
「她在哭,她很害怕!」
「你難道要扔下你的稚寧不管嗎?」
不……
不!
深海中稚寧心臟停止跳動那刻,池晝身邊的監測儀器波紋重新迸發起伏,垂在身側染血的手指動了動,像是要抓握住什麼。
稚寧……
薄稚寧……別哭。
他要活著,活著去見她!
他還沒教會她怎麼活下去,她一個人會害怕。
另一邊,市醫院急救室門口。
守在手術室外等候向慈出來的薄野,心臟忽然間泛起一陣沉悶迅疾的窒痛。
毫無前兆的刺痛,堪比心臟病發作,疼得薄野直不起腰。
他捂著胸口,撐住牆壁,張大嘴大口喘息。
路過的護士見狀,急忙跑來他詢問情況,「先生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薄野甩開手。
為了證明,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站起身,臉色仍舊難看。
護士細細打量著薄野的狀態,她見過太多因為極度擔憂緊張而昏厥驚悸的病人。
薄野的情況很類似,但明顯沒大礙。
她試著轉移他注意力問:「你是在擔心裏面的病人吧?你是她男朋友吧?你們感情真好。」
薄野心中騰起無法紓解的躁鬱,「我不是她男朋友!」
極沖的語氣嚇了護士一跳。
為什麼是個人就覺得他和向慈感情好!
可他卻又問:「裡面的病人還有多久能出來?」
護士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個大概,「病人車禍雙腿受傷嚴重,搶救需要一個過程,你再耐心等一會吧。」
「但你別擔心,人送來得及時,目前沒有生命危險,手術後積極認真復健,應該能恢復正常行走。」
薄野蹙眉,「你意思是她不能打比賽了?」
「比賽?」
「她家是開武館的。」
護士不敢打包票說一定不行,但真的夠嗆,「這個還要看這次手術結果以及日後的恢復情況。」
護士離開了。
薄野走到長椅邊坐下,他手上、身上向慈的血早已乾涸,緊繃著皮膚,散發著腥味,令人想要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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