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應珣挨個切下鄭憑家人的手指,終於輪到他那咿咿呀呀話都說不清的小兒子時,他吐出了向慈的名字。
卻也腦血管破裂,無法當面作證。
無趣,實在無趣。
看著向慈哭嚎的臉,應珣自覺沒必要浪費口舌。
手套上倒了些粉末,捂上了向慈的嘴。
……
從醫院出來,馬路上積雪已經厚厚一層,向慈意識不醒被應珣扔進了後備箱,五花大綁,即將奔赴應珣為她搭建的刑場。
身邊沒有保鏢,也沒有好友,應珣獨自開著車,向稚寧墜亡的海邊駛去。
該做的事,做的差不多了。
鄭憑死了,稚寧患癌的事也已經告訴薄野了,薄野喜歡她卻連她病了都不知道,忽視與傷害,足夠誅他的心。
假使薄野沒有自我了斷,那麼他的下半輩子也必將活在痛苦中!
傷害過稚寧的,現在只剩下向慈了。
應珣有些迫不及待。
等他殺了向慈,他就去找稚寧,親自向她道歉,乞求她的原諒。
不原諒也沒關係,他會一直跟著她,替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
應珣為即將見到稚寧而高興,沒注意到十字路口一輛闖紅燈的貨車正飛速向他駛來。
「吱——嘭——」
雪天路滑,失控的貨車撞上了急速駛過的賓利,翻滾、變形,路人的尖叫與激烈的撞擊聲交相呼應。
「出車禍了!」
「救人!快救人啊!」
路人七嘴八舌,不一會,應珣覺得他好像被人從駕駛位拖了出來。
他眼前糊滿了血,筋骨寸寸斷裂的劇痛將他推上意識的邊緣,一隻耳邊傳來尖銳被拉長的聲波,尖銳的幾乎刺穿他的顱腦。
此情此景,應珣想到了不久前遭遇車禍的稚寧。
那時候的她,墜下山崖在駕駛位動彈不得,滿身是血,她也是這麼疼嗎?
只有真正有了同樣的傷,才有資格去談感同身受。
應珣眼角淌出淚,這麼疼,她是怎麼忍下來的?
為什麼死得是她!
應珣隨即回歸現實,想到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向慈似乎沒有應珣這麼走運,沒人知道應珣的後備箱裡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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