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情債,誰也沒料到發展到最後,稚寧會丟掉性命。
「你要和我分手是嗎?」
話一出,應珣空洞的眼神終於移向她。
「阮凝初,我們沒有再在一起的理由。」
更別說,他將不久於人世。
應珣的聲帶在那夜看完稚寧車禍視頻後,一直沒有恢復,他有氣無力的聲音陰惻惻透著壓抑,像從地獄裡來的人。
阮凝初自嘲低下頭。
是啊,沒有理由。
鄭曼、鄭家倒台,應家成了應珣的掌中物,和他敵對的勢力被他肅清得所剩無幾,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沒人再能傷她。
更別說,她的生死也許早已不再重要。
應珣委曲求全想保護的人不在了。
阮凝初做不到麻木不在乎,她心裡不舒服,有刺在扎,感情不會因為虧欠懊悔就消失不見,她仍深愛著應珣,自和他在一起後,一日比一日更愛。
她不想放手,哪怕應珣心裡一丁點她的位置都沒有了。
可她又深知她的懦弱讓她錯過了,她亦怪不得任何人。
感情的事算不得重要,眼下最要緊的,是喚醒應珣活下去的欲望。
「應珣,我知道現在我在這,你覺得煩,可有些事,我覺得你想聽。」
應珣連眼睛都不眨,阮凝初什麼目的他清楚,同樣的招數,剛子也用過。
沒有用的,任何事都不能改變他去見稚寧的決定。
阮凝初預料到了應珣的反應,繼續說:「關於稚寧的,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為了你都做過些什麼嗎?」
唯獨稚寧,能喚醒應珣死去的心,阮凝初又一次悲哀的意識到這一點。
應珣抬起頭,微微顫動的睫毛昭示著他的渴望。
「你把湯喝了,全部喝完,我可以把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事都告訴你。」
「你也不想到了下面見到她時,一問三不知吧?」
十幾分鐘後。
阮凝初收拾完空掉的保溫桶,搬來一張椅子,拿著蘋果,慢慢開始削皮。
果皮緩緩落下,記憶里的事娓娓道來。
初時,多是一些小事。
學校樓道里,稚寧不小心把她撞倒,道歉主動求和,和她打招呼,不歡而散。
練舞室里,稚寧被小太妹刁難,她路過解圍,之後稚寧報答,在他生日宴上潑水趕走騷擾的小開,在被綁走有生命威脅時,大聲站出來轉移綁匪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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