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他很重要?
稚寧領教過池晝的執拗,意識到他大概非要個答案,已經開始編假話了。
卻聽池晝說:「我餓了。」
稚寧思緒崩盤,「……餓了?」
就因為這個?
……
華燈初上,夏季的夜晚是煙火氣的天堂。
池晝跟著稚寧出了院,倆人步行往東走,來到一片新修的小吃街。
「吃什麼?」
稚寧想說,步行街上都是重油重辣的東西,不適合他,他們可以在醫院打點營養餐。
是池晝一再堅持要來這,出了大門就往東走。
熟門熟路,可能他也住這附近?
池晝嗓音比前些年低沉許多,「都好,聽你的。」
這話聽著倒是不像剛才那麼凶,可能是吃她的嘴短?
稚寧腹誹不敢說出口,挑來挑去,最終選了家包子鋪。
要了純肉包,又點了兩碗小米粥。
簡易的摺疊小桌邊,池晝蜷著身子吃得很香。
包子個頭不大,他幾乎一口一個,狼吞虎咽,餓了很久似的。
想到醫生說得話,回憶起池晝年少時的遭遇,稚寧心頭消失很久的針又在往肉里鑽,疼痛微末卻酸澀難當。
一個沒忍住,把自己沒動過的小米粥推到他面前。
池晝嘴裡塞滿包子,問也不問,端起碗,咽下包子就咕嘟咕嘟喝起來。
修長的脖頸上喉結滾啊滾,滾到了稚寧心坎上,她趕忙不自然移開眼。
桌子上,蒸籠疊在一起像座小山,內容物大部分進了池晝的肚子。
心疼之餘,稚寧很震驚。
這飯量,快趕上三個她了。
他到底有多餓?!
想起三年前,池晝放學後的晚餐,一份瘦小隻刷了一層醬的煎餅果子,他要兌著涼水充飢,根本吃不飽。
三年過去了,他還是這麼落魄嗎?
趙家還是不肯放過他嗎?
應珣應該早就不為難他了。
他不是男主嗎?為什麼還沒有改變現狀?
這些年裡,稚寧其實有私底下派人打聽過池晝的去向。
她擔心他沒有擺脫應珣針對,擔心他被趙家兄弟找麻煩,擔心他為生計發愁,想暗中幫幫他。
可貧民窟已經沒了人,他和他母親搬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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