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卻不怎麼盡人意。
做飯這塊,稚寧並沒有天賦。
好好的一鍋酸菜魚爛得像一鍋粥,魚肉碎成渣,酸菜里依稀能看到魚刺飄著,讓人不敢大口下嘴。
除了這一鍋,桌上一共三個菜,倆有點咸,最後一個瞧著還行,但筷子一挑,就找到了下面藏著的糊了的菜葉子。
池晝拿著筷子,表情里寫著『就這』兩個大字。
稚寧這下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乾巴巴說『吃飯吧』,之後就埋頭苦幹,沒臉抬頭。
但池晝還是都吃完了。
稚寧很想往他遷就自己這上面想,畢竟是朋友。
但事實上,他人餓久了,就是變了點質的剩飯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稚寧覺得挺對不起池晝的舌頭的。
餓了這麼久,期待著等了這麼久,就吃到了這個。
「要不,明天出去吃吧?」
稚寧真心為池晝著想,考慮到一直出去吃太麻煩,她又貼心道:「你家在哪?我給你訂餐送過去也行。」
誰知池晝放下了筷子,「所以你是為了趕我走,故意弄得這一桌。」
什麼?
他怎麼會這麼想!
「不是的!我很認真在做了,真的!我沒有甩鍋不想管你的意思!」
「是嗎?」池晝審視著,「那就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答案稚寧一時沒想到,緊著一口氣說:「我就是怕你受委屈。」
池晝看了她一會,重新拿起筷子,沒說什麼。
就在稚寧以為他要等著她證明沒有刻意趕他走,否則不會再理她時,他突然說:「明天還吃魚,要河裡的,新鮮的。」
稚寧:「……」
跟魚過不去了是嗎?
魚遇到他才算是作惡多端一筆勾銷了吧!
「你不願意?所以你剛才果然是在騙我。」
他咬牙切齒。
稚寧欲哭無淚,她能說她真不擅長處理這個嗎?
但被池晝『就知道你騙我』的眼神挑釁著,稚寧胸膛鼓起一口氣。
「就吃魚!誰不吃誰是狗!」
不就是殺魚嗎?
不就是炒倆像樣的菜嗎,小看誰啊!
*
同樣的晚餐時間。
薄家的餐桌上,同樣不甚豐盛。
三年了,薄瑾屹的晚餐,還是那老幾樣,非那本菜譜上的東西不吃,誰說都沒用,難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