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拳場那刻,無數陌生的詞彙便蜂擁進入稚寧的大腦。
百分百的勝率、不敗之地的王、無人打破的記錄……這都是關於池晝的形容詞。
打手。
原來這就是他口中要忙的工作。
原來他身上的那些傷,是這麼來的。
稚寧面朝著擂台的方向,視線穿過層層人影,明艷奪目的面龐上浮蕩著銳意。
羅松不經意間一瞥,從沒見過稚寧這樣,駭人的氣場生生把他逼退了半步。
可下一秒,池晝暫落下風,羅松急得顧不上其他,拉住稚寧的手臂。
「怎麼辦?!周寧,池晝這次的對手是巴特,他們上台之前簽了生死狀的,再繼續下去池晝會死的!」
「巴特這次來,就是衝著池晝來的!是來踢館的!」
巴特比池晝入行早,來自於另一個國度,同樣有著百分百勝率常勝者的稱號。
兩個百分百的對決,正是這宣傳,吸引了羅松,吸引了無數人。
論經驗、論體型,在這斗場內,有至少一半的人,買定了池晝必死。
按道理,稚寧現在應該很擔心,像羅松一樣喪失理智,動用一切力量和關係,勒令逼停這場比賽。
可此刻看著池晝,稚寧覺得他會是最終贏的那方。
不知為什麼,稚寧就是有這種自信。
「管事的在哪知道嗎?」
是要叫停比賽嗎?
羅松激動點頭,「跟我來!」
二樓,觀戰的角度更加清晰開闊。
向下望去,短短上一層樓的功夫,池晝就負了傷,鮮血從他嘴角流出,粗喘著氣,兇猛異常。
「周家的?」
羅松等在外面,只有稚寧和老闆,稚寧意外,卻也沒再隱藏身份,「老闆消息倒是靈通。」
「那是,進了這的人,就沒我不清楚底細的。」
「說說吧,要什麼?」
稚寧直白開口,「我要他。」
老闆嗤笑一聲,「池晝啊?看上了?」
輕佻又習以為常的口吻,顯然,稚寧不是頭一個開口想要池晝的人。
稚寧沒應,「他為什麼來這,來了多久了?」
老闆給稚寧倒了杯酒,推她面前,行為上禮數周到,嘴上又是另一番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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