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轉身便走。
「我來開門。」
薄瑾屹沒搶,垂眸看她,「邀請我吃的晚飯,你應該不會反悔吧?」
稚寧連忙搖頭,「不會!我保證說話算話!」
「那就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再約。」
「好的!我等哥哥的電話。」
薄瑾屹離開了。
關好門,稚寧用力捂住自己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劫後餘生,腿仍然軟得像麵條。
去到臥室,推開門,稚寧見到了池晝。
他很規矩的站著,沒有隨便去坐她的椅子,也沒有亂動她的東西。
乖的像小狗一樣,站在一個地方,等著主人回來。
之所以確定,是因為藥箱和毛毯還拿在他手裡。
稚寧覺得他傻透了,「毛毯披身上不熱嗎?」
取走毛毯,接過藥箱,她聽他說:「總比被人看見沒穿衣服的好。」
更像在偷情了。
稚寧沒想到這一晚上這麼兵荒馬亂,「你不問我他是誰嗎?」
「你哥哥,你剛才喊得很大聲,你很怕他?他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沒有,你在瞎想什麼?」
稚寧無意挑起兩人之間的戰爭,「我以前家教很嚴的,這麼晚了你在這,我哥哥見到你就算不誤會,也少不了一頓說教,當著你的面,我丟不起這個人。」
「好了,不說這個了,他就是不放心我來看看。」
撒謊。
她似乎記性不太好,忘了曾經告訴過他,薄瑾屹對她的輕視和苛待。
薄瑾屹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
陰暗隱藏在心裡,他順著她的話,「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告訴我你爺爺是誰?」
這一篇就算翻過去了?
稚寧慶幸池晝好應付,「那你也得告訴我你的事!」
池晝笑容坦蕩,「行啊,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
能告訴的。
聽到這幾個字,稚寧知道她解惑的可能性不大了。
可還是奔著能知道一點是一點的打算,把自己周家人的身份告訴了池晝。
池晝聽完,並沒有很驚訝,這讓稚寧覺得自己一直以來藏著掖著有些小題大做。
不過也是,可能比起池晝目前正在做的事,這根本不算什麼。
他也許正在和趙家對抗。
見過池晝之後,稚寧就有意無意的留意起趙家,趙家的新任家主,真正的幕後掌權人。
如果傳言是真的,那麼這人比她想像中還要狠辣恐怖,行事詭譎。
三大家族的起家,能走到今天無人攀登的位置,沒誰是乾淨的,順者昌,逆者混成焚屍爐里的焦灰,這是必經之路。
可這到底是歧途,在這法治社會,唯有在正道上行走才能更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