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立碑,是極大的冒犯。
剛子半知半解應下,「珣哥,真的是稚寧小姐回來了嗎?她真的還活著?」
對於稚寧,剛子的愧疚同樣不少。
當年稚寧和阮凝初一同被綁架,是他把假消息帶給應珣,臨了改變了應珣的決定,導致後續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雖然薄瑾屹那一槍在剛子看來是他自找的,可卻把稚寧嚇得不輕,也加深了她和應珣之間的誤會。
剛子自認為他有錯。
在他和身邊包括應珣在內的所有人看來,當年稚寧是提前趕到了酒店大廈不錯,可根本不是為了聯合綁匪綁架,而是為了趕去救人。
種種原因令她無法求救,致使孤身救人不成一同被綁,後續被綁過程中阮凝初的一些證詞也能證明,稚寧是無辜的。
她也很害怕,可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珣哥和阮凝初。
這份大義,剛子打心底里佩服,更是欠她一句道歉。
剛子動作很快,心裡的敬意足以令他突破一切困難,把森嚴死守的墓碑推平。
派人死守墓碑的是薄琬喬。
當年海上搜救未果,考慮到讓稚寧儘快安息,她拿了稚寧的貼身衣物立的衣冠冢,找高人做過法事,給稚寧建了靈魂皈依的唯一去處。
這也是為什麼應珣一定要和薄琬喬爭搶的原因。
他本不信這些歪門邪道,可牽涉稚寧,容不得他不信,他也希望這是真的,有靈魂存在兩人還有機會再見。
他不敢驚擾稚寧的靈息,也舍不下手頭為數不多的遺物,因此只能靠搶。
墓碑了出事,天剛亮,薄琬喬就收到了消息。
她被電話驚醒,聽完氣得睡衣都沒換,披了件外套就往外沖。
正撞上薄野晨練回來,呼吸蓬勃,灰色晨練服被熱汗打濕。
他把人叫住,「這麼早你幹嘛去?」
薄琬喬打算叫上薄野一起,「去靈安公墓,稚寧的墓出事了!」
誰知薄野居然一聲不吭,點點頭越過她往樓上走。
薄琬喬以為自己看錯了,「你……你幹什麼去?」
為什麼反應?
汗流進腦殼泡壞了他的腦子?
「我說,稚寧的墓被毀了!」
薄野頭也不回,「那墓碑確實該推了。」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薄琬喬追上去,擋在薄野面前,他眼裡的淡定讓她心驚。
「你變心了?!」
「才三年!三年你就不在意她了?當年要死要活哭得滿臉鼻涕的人是誰?!」
薄野身上黏膩得厲害,耐心有限,他並不打算解釋,也不打算把稚寧活著的消息告訴薄琬喬。
為的就是就是怕她咋咋呼呼,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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