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會,還不夠遠。」
他需要時間平緩,風太大,吹拂著衣料貼在身上,有些東西被她看見就不好了。
稚寧哪知池晝在避諱什麼,不置可否,心道沒誰比他更敬業了。
這人不愧是在劇組做過群演,借位親密拿捏得很好。
——「別動,他在看。」
這是剛剛他弄出吻聲後,附在她耳邊說得話。
一切都是假的。
他沒碰她一點。
回憶著,稚寧想起件事,「大晚上,哪去看家具展?」
池晝也是一愣,「哦,說太快,沒過大腦,他應該不會聽出來吧?」
「你少貧!」
他的腦子,說話還能不過大腦?
法學出身,專業斷層第一,誰能辯得過他?
就在剛剛,他嘴巴淬了毒似的,像極了正室打發小妾,大度得那叫一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行了,下來吧,歇會。」
稚寧接著被放了下來,狐疑看他。
這就承認自己不行了?
池晝避著稚寧的眼,曲腿在路沿石上坐下。
他高估自己了。
一直抱著,火是壓不下去的,反而越燒越旺,一根手指頭他都想咬上去。
不能嚇到她,還不到時候讓她發現。
稚寧見他不嫌髒就坐,累得慌不擇路,搖了搖頭。
他果然不行了。
是之前受傷傷了底子?
怎麼虛成這樣?
她乾脆也坐了下來,「你是怎麼找來的?」
池晝指了指迎面的柳樹,「去折一段來。」
「我才坐下。」
「你想被蚊子咬?」
稚寧:「……」
她怎麼不知道柳枝可以驅蚊?
但還是去了。
柳枝折來,池晝有一搭沒一搭輕甩起來。
就這???
物理驅蚊?
稚寧不覺得有用,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到底怎麼找來的?」
池晝也沒瞞她。
「天晚了你還不回家,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就去劇組找你了,恰好遇見你同事,叫夏舒。」
「她告訴我她看見你被未婚夫帶走了,也是我去的及時,她糾結了大半天,正打算報警。」
「至於怎麼找到你的,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稚寧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他絕對不是他說的問了問就找到了。
可這卻實實在在是池晝的第一站。
如今的稚寧,對池晝的能力一無所知。
「池晝,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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