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拍開他的手,「任我處置?可我總覺得你會算計我呢,你心眼太多了。」
「我早告訴了你苦肉計沒用,我不愛你,不會去看你,你是沒聽進心裡還是壓根不在意?」
「當初我追你時你就聽不進我說的話,怎麼現在反過來追求我了,還是一樣?你的態度讓我覺得你別有居心,你在試探什麼?」
「不是試探!」
他只是不願承認,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你做什麼?」
稚寧已經從他懷中逃脫,拿起手機,「報警。」
應珣頭皮一炸,即將接通那刻,他奪過手機,掛了電話。
是報警電話無疑。
難堪與心痛交相切剮,血液倒流,頭疼欲裂。
應珣嗓音淒啞,一字一句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擠出來的,「稚寧,你允許我追求你了的。」
稚寧答得漫不經心,「你也說了只是允許你追求,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深夜硬闖,動手動腳,我很害怕,手機拿來!」
應珣眼眶澀疼得厲害,為了趕他走,她什麼都做的出來。
而她很累,各種意義上的疲憊。
這般情形,他沒辦法不退讓,「今晚是我莽撞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嚇到了你,你別生氣,我不會再犯。」
「我這就離開,你好好休息。」
這天深夜,應珣落荒而逃。
他沒回家,孤身一人坐在稚寧樓下的長椅上。
他點了支煙。
這些年稚寧不在,每當情緒積壓到了極點,他總會尋求尼古丁帶來的麻痹感。
可手抖得厲害,點了幾次才成功。
吐出的煙氣被風吹進了眼中,有淚無聲落下,還有血,染透了純白的袖口。
直到天亮,應珣仍然痴痴望著稚寧家的方向。
慘白如紙的臉,滿地乾涸粘稠的血,嚇壞了尋歡一夜歸來的男女。
警車還是開進了小區,在稚寧尚在睡夢中時。
鬧鐘準時響起,稚寧習慣性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看到應珣發來的消息。
半小時前,他向她道了早安,並向她預約下個周末的時間,想要一起去看海洋館。
昨晚的不愉快,沒發生一般。
稚寧沒有回覆,消息隨著時間的堆積,沉底不見。
池晝是在下午回到家的。
稚寧下班回家,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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