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他俯身,「你想大吵大鬧引來人丟人現眼,還是安靜點咱們好好說?」
應珣沒給稚寧多少思考的時間,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而後也上了車。
剛上車就見稚寧伸著手想撈后座的手機,他冷笑著搶先一步奪走,扔向更遠的位置。
「又想報警?把我抓走?」
稚寧也被逼急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沖她笑,「干你可以嗎。」
這話並不足以讓稚寧面紅耳赤,「你少給我耍流氓!有話快說!」
「只要能得到你我無所謂。」
然而應珣並沒有這麼做。
車子沒有啟動,車窗徐徐升起,形成一個危險密閉的空間。
他垂頭點了支煙,火苗竄起的聲音聽得清楚,火光照亮了深邃的眼窩,傾吐的白霧很快遮掩住他頹靡陰暗的五官。
須臾,他看向稚寧,「他是你男人?那我呢?」
說話聲中摻著點菸熏過後的嘶啞,他嗓音本就不怎麼好聽,此刻更給人陰惻森冷的感覺。
稚寧被煙味熏得皺眉,她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居然那時候就已經趕到拳館了。
「那只是權宜之計。」
實話實說。
稚寧選擇了解釋,避免在言語上發生衝突。
池晝危在旦夕,她不能在招惹應珣給他添災加亂。
而她也想起了上次差點被強吻的經歷。
應珣是個男人,且他是上位者,容不得一而再的忤逆,激怒他對孤身一人的她沒好處。
應珣卻仍不滿意,含笑咀嚼著她的說辭,「權宜之計……」
她分明極其在意!
她擋在池晝面前,不要命的護著!
他見過她愛一個人的樣子,清楚她在意一個人的模樣!
而今晚的保護,只是她在意池晝萬般表現其中之一!
應珣從沒這樣被人冤枉戲耍過,在剛才見到剛子,拿到他送來的東西之前,他心裡除了委屈,對她沒有一絲怨恨,但她都做了什麼?
可還是熄了煙,稍稍降下車窗,讓夜風吹散她的不適。
「稚寧,你其實特別恨我是嗎?」
「這件事和池晝沒關係,我和池晝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朋友。」
他在說他們的事,她卻只關心池晝!
「稚寧,你是真不怕我殺了他。」
稚寧抬頭,「你殺了他,我會殺了你,我說到做到。」
「如果你再敢動池晝一下,我保證會讓你後悔。」
「再。」應珣自嘲。
「稚寧,這個帽子你扣在我頭上三年了,你冤枉了我三年!」
「當年退婚,你回頭打我,就是在為他鳴不平是嗎?可他媽的那時候我根本不認識他!」
原來三年前她就這麼在意池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