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折磨她似的。
「那想不想不苦?」
「……想。」
「那就聽我的。」
退燒藥才下肚,體溫還在升高,稚寧慢慢的徹底沒了主觀意識。
可即便人已經燒糊塗了,在聽到薄瑾屹某些過分的指令後,仍然選擇了不動。
薄瑾屹不悅,耐心耗盡,壓低聲線命令道:「張開嘴。」
「還想繼續難受下去嗎?」
稚寧哭出了聲,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打濕了捧著她臉頰的手。
她像貓崽般嗚咽,難過的厲害,薄瑾屹終於願意垂憐,軟下聲線誘惑。
「乖乖聽話,張開嘴就不苦了,聽話。」
可最終,還是捏著她的下巴才得償所願。
共享著退燒藥的腥苦,薄瑾屹只覺得甜。
這是他今生第一次親吻有回應的她。
激動、震顫,骨頭幾乎都要酥了。
他說到做到,貪婪地幫她分擔痛苦,只為換得她更多的共振。
稚寧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體裡的氧氣含量急劇下降,被什麼東西驟然吸走。
她很難受,本能張大嘴來緩解,卻迎來了更貪心的搜刮。
在感覺到懷裡的人僵硬掙扎將要到達極限時,薄瑾屹意猶未盡放開了她,冷情的臉上染上浮靡的光澤。
她的回應十分生澀,卻令他滿意,可她發起燒也有一點不好,太虛弱,難以承受他更多的需索。
不然必定不能就這麼算了,高燒時忌諱做一切心率拔高的事。
薄瑾屹無意傷害稚寧,他至今私下所做的一切都在安全可控的範圍內,他決不允許三年前的事再發生。
緩了會,他捏住她小巧的耳垂,騷擾她睜著眼睛看他,沉穩的人難得幼稚。
哪怕她無法定焦,只要能看到她琉璃眸子裡倒映著他的身影也好。
「知不知道我們剛才在做什麼?」
她木呆呆的不吭聲,他就替她答,「在接吻。」
「稚寧,我在吻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就點頭。」
稚寧在一片混沌中,耳邊的聲音時遠時近,意識難以連在一起,只時不時聽到動作指令的詞彙,腦袋輕輕動了下。
薄瑾屹如願以償,笑著吻了吻她的眼睛,「真乖。」
之後是臉頰、鼻尖……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唇瓣。
「你剛剛也吻了我,只有你吻過我,所以你要記得,今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再碰你這裡。」
拿起睡衣給她穿好,系好紐扣,薄瑾屹將她合抱在懷裡。
下頜墊在她發頂,嗅著她身上的甜香,「乖乖,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是你自己放棄了我給的機會,即便你現在清醒著,跟我保證,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總也不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