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打他,「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抗拒了一路,也問了一路。
他也如之前回答她的,說:「讓你看些有意思的東西。」
「我不想看!你放我下來!」
薄瑾屹不再理她,輕而易舉反制住她不老實的雙手,扭轉在身後,聽她吃痛低吟也不放開。
很快,薄瑾屹口中的人被帶了上來。
稚寧首先看到的是一身破爛如乞丐的衣裳。
不同於乞丐經年累月意外破損,被帶上來這人的衣裳是被鞭子抽爛的,也許還有刀子利刃,破損處沾染著血污。
稚寧一瞬蹙起了眉,仿佛就這樣看到了酷刑施加的過程。
人不是走過來的,奄奄一息,是被提著胳膊拖上來的。
而當這人被扔在地上,露出臉,稚寧才驚覺這人她見過。
上次在薄家大宅和薄琬喬一起泡溫泉,是這人在旁服侍,貼心為她遞過飲料和點心。
她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生的好看,最主要是聲音好聽,特別溫柔鄰家姐姐的感覺,因此加深了稚寧的印象。
可現在,她的嗓子是啞的,慘叫、哭嚎……這些都可能是毀了她嗓子的因素。
她正在低聲求饒,伸出沒了指甲的手,只差一點就要拽住稚寧的裙角,又被殘忍拖遠。
稚寧渾身發冷,「薄瑾屹!你對她做了什麼!」
薄瑾屹正想把玩她肉乎乎的耳垂,「這就生氣了?也就一些常規手段而已。」
「總歸是要留著跟你見面的,特意收斂了,缺胳膊少腿嚇到你就不好了。」
「哦,對了,昨晚本該是她帶你離開薄家。」
他漫不經心的說著,指腹終究沒忍住,捏上了她的耳垂,仍不過癮,想含進嘴裡咬一咬。
可眼下還有事,只得作罷。
稚寧不住地發抖,薄瑾屹找到機會將分神的她摟緊。
兩人身形契合,他的胸膛可以完美的將她包裹,呼吸傾吐在她耳邊,「別怕,她傷不到你。」
她怕的人是他!
稚寧扭動腰臀,踢騰著腿,想要遠離。
直到他手掌威脅般放到了她大腿上緣。
「扭什麼?這麼多人在,非要惹我?」
「再不老實,現在就回家。」
回家做什麼?
再明顯不過的暗示,稚寧紅著眼睛,不敢再動。
懷裡的人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她是知道怎樣規避危險的。
可她不知道,當一個男人想要她,她就是再狼狽、再沒有風情,欲望也能輕而易舉被挑起,有時甚至不用她本人出現。
薄瑾屹不滿她的態度,語氣不善,「這人相當忠心,在薄家潛伏了三年,為應珣傳了不少消息。」
「審了一晚上,一句實話不肯說,稚寧,你說她該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