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記憶就連上了,見到他像見到了仇人。
「起來,吃飯。」
稚寧氣急了不理他,蹬腿勾著被他掀走的薄被,蒙頭屏蔽騷擾。
怒火到底是散了,薄瑾屹任她裝鴕鳥,看了眼中午時一動沒動的飯菜。
「這就是你一整晚不睡想出來對抗我的法子?把自己餓死,留我一具屍體?」
「人命脆弱不假,一把刀、一顆子彈就能再也沒了以後,可你在我手裡,想死沒那麼容易。」
「不說我會不會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你,單是你絕食這招,就幼稚得可笑。」
「你不進食,總還能打針,吊一口氣也夠我上了你,沒勁也省了我麻煩按著你,我想怎麼來怎麼來。」
「更何況,誰也不清楚我有沒有那些享受冰冷觸感的癖好。」
「總歸不會輕易放了你,死了我也不讓你安生!」
無恥!
下作!
稚寧在心裡罵他。
他現在說的這些,她絲毫不懷疑。
見過他那些畫之後,如今別說他會對她的屍體做什麼了,他吃了她都不意外,他才是真的神經病!
可她沒想過將自殺付諸行動。
最起碼現在不會。
絕食是傭人扣給她的帽子,她不過是累極了睡了一覺。
可能在傭人,或者薄瑾屹看來,他做的那些事,尤其是她從前昏迷時遭受的侵犯,會讓她難以承受,一死了之。
可是不會。
她深諳自愛的必要,卻並沒有身陷貞操觀的枷鎖,她並不認為失身了或者被人怎樣了,就該以死謝罪以示清白。
被狗咬一口,她最壞也要粘一嘴毛,有條件她會一棒子打死那條瘋狗,然後忘了這場噩夢,瀟灑度日。
稚寧窩在被子裡半晌沒理他。
她不動,沒反應,薄瑾屹就掀了被子,抓著她的腳踝拖到身邊打橫抱起,放在椅子上。
「你敢跑?不老實我可以餵你吃點別的。」
他一雙西裝褲包裹的有力長腿就在她面前,稚寧立刻明白了他口中的『別的』是什麼,這才肯在椅子上坐好。
噁心、厭惡,不加掩飾。
薄瑾屹無視這些,他很滿意她識時務的做法,端來飯菜,拿著瓷勺送到她嘴邊。
稚寧怕吃了他餵的飯會吐到死,寧可忍著飢腸轆轆,也不吃一口,臉扭向一邊。
他餵她躲,這麼試了幾次,稚寧嘴角沾滿了黏糊糊的粥漬。
難受極了,稚寧受夠了。
就在她壞脾氣上來欲揮手徹底推開時,薄瑾屹先一步威脅,「你盡可掀了碗,最好撒一身,我正愁沒有理由撕了你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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