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她想死的念頭,一天比一天深刻、頻繁。
她時常在腦海中模擬各種自我了結的方法,幻想呼吸停止那刻的輕鬆……越是慘烈的畫面,越是讓她嚮往。
推開睡著了也要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稚寧下了床。
全程,她鬧出的動靜並不小,可薄瑾屹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呼吸均勻,好像在此之前太過勞累,耗完了精氣神。
少見天已經大亮還睡得這麼沉。
不過稚寧樂得如此,她早已沒有多餘的心力應對他。
臥室的門依舊上了鎖,可能是昨晚她睡著後,他鎖上的。
習慣了這樣,出不去,稍作洗漱,稚寧和往常一樣去了陽台。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雪,遠處的山全都是白茫茫的。
如同她迷濛的思維,空茫一片,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不知過去多久,背後覆上一層溫熱,薄瑾屹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將她納入懷中。
「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會……」
他含糊說話,專注於吻她,後頸的那塊皮膚,他怎麼也吮不夠,而這往往只是個起始,很快他的手便要摸遍她全身。
稚寧站著一動不動,如今的她已經不太會反抗,「是你睡得太久。」
薄瑾屹清晨的笑聲低啞磁性,「生氣了?」
他扳過她的身子,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抓著她的手輕吻幾下,「怨我。」
「明天就是婚禮了,之後還要帶你外出度蜜月,工作上的事要處理好,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你享受我的時間。」
稚寧不置一詞。
薄瑾屹似乎早已看慣了她的冷臉,擁著她將她納在胸前,和她一起眺望遠山雪景,說起明天婚禮的事。
稚寧答得心不在焉,厭惡的語氣控制的很好,若非薄瑾屹足夠了解她,一定會誤以為她已經放棄了掙扎。
他深深看著她,「稚寧,我們的孩子會很漂亮對嗎?」
「嗯,我們的孩子會很漂亮。」
稚寧順著他的話說,只盼他快些放開,他不是有事要忙?
可稚寧失望了,薄瑾屹今天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就像他說的,他之前忙得昏天黑地、廢寢忘食,全是為了能有一刻清閒,陪著她一起度過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他格外黏她,走哪都跟著,令她喘不過氣。
就在稚寧誤以為自己生命里最後一個下午,要在忍耐中艱難度過時,下午三點多,薄瑾屹接了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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