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輸液的那隻手很涼,白皙的手背上血管很細,護士扎針時還找了好久。
景意這時也想起暈倒前的狀況了,她輕聲道,「我沒事,給你添麻煩了。」
裴聿動了動唇,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醫生說傷口發炎了,對不起。」
傷口?
景意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裴聿說的是什麼,她不自在的垂下了眼,臉頰有些發燙。
沉默了一會兒,裴聿又重新開口了,「景意,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願意和我領證,但是昨晚的事,我會負責。」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試著做好一個丈夫,予你餘生安穩富足。」
景意一愣,指尖微微顫抖。
這算是什麼?
裴聿的補償和承諾?
她算是因禍得福嗎?這本該是她所期盼的,他們的關係可以更近一步,但她卻開心不起來。
或許是她太貪心了,又或許是她不想要這樣不純粹的感情。
她想要的,是他的心。
而不是他的愧疚和責任。
她抿了抿唇,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對她來說是來之不易的機會,是她一直渴求的,但是還是覺得心裡悶悶的,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她應該答應,可是這樣答應了,她心裡不痛快,甚至還有些委屈。
「你不用著急做決定,等你想好了再說。」
裴聿給她倒了杯溫水,插上吸管遞到她面前,「喝點水吧。」
她嘴唇都幹得起皮了。
「謝謝。」景意小聲說了一句,稍稍側頭喝了幾口。
「不喝了?」
「嗯。」
「等這瓶水輸完就可以了,你是想在醫院還是回家?」
「回去吧。」
「好。」
景意有些不習慣,裴聿主動的關心讓她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等到她最後一瓶水輸完,護士來幫她拔針,謝子珩也來了。
「小嫂子感覺怎麼樣了?」
景意笑了笑,「謝謝,我沒事了。」
「沒事就行,回去記得吃藥,要是還燒的話明天再來輸水。」
「好。」
護士給景意拔了針,頓時有血珠從針眼涌了出來,護士連忙用棉簽按住。
「我來吧。」裴聿從護士手裡接過棉簽,小心地按在插針的地方,手背有一塊小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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