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年輕男人,拍的太過模糊,看不清臉。
大約是在海邊玩鬧時抓拍的,回眸一瞬,日暮的光落在髮絲和肩頭,雖然那麼模糊,但仍然能夠看出對方臉上洋溢的燦爛的笑容。像個太陽。
李雁也聽傅紀書的同事說起過,他以前有一個未婚夫,是個高階的omega,和他契合度很高。
他有點失落地轉開視線,又隱隱竊喜地想,有未婚夫又怎麼樣,終究還是自己與傅紀書結了婚。
哪怕這份關係是他強求來的。
軍醫給他扎了一針,李雁下意識悶哼,餘光卻瞧見傅紀書無動於衷的臉色,一瞬間便覺得無趣。
他只有在看著光腦里的照片和視頻的時候會有那麼溫和的神色,平時對著自己,和面對其他人,都沒什麼兩樣。
李雁徹底合上了眼,不想再看下去了,好像這樣便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發燒的誘因是情熱期,再加上初春氣溫驟變,他身體不好,一下子沒能撐住。
本來治療艙能很快解決,但李雁的幽閉恐懼症實在嚴重,之前不知道的時候幾次暈倒在治療艙內,傅紀書便將家中的治療艙送走了。
軍醫給他開了藥,有退燒的,也有情熱期預防姓事損傷的。
傅紀書送軍醫離開,李雁起了身,望著桌上的藥盒出神。
頭疼得很厲害,他想要傅紀書的信息素。
可是上次情熱期結束之後,他被傅紀書在床上的呵護紳士所迷惑,以為對方或許也有那麼一點喜歡自己,恃寵而驕對他索要信息素的時候,他忽然看見傅紀書冷淡的神情,一下子被嚇了一跳。
又更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和傅紀書剛認識的時候,因為很多很多因素在其中,他總覺得傅紀書是一個溫柔體貼,又很負責的alpha。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可對每個人,好像都是如此。
他是一個合格的丈夫,無論與誰結婚,他都能盡好對方alpha的職責和本分。
並非只對自己一個人特殊。
但李雁也知道,只要傅紀書永遠這樣盡職盡責,他們的婚姻就永遠不會結束,所以當時才會不擇手段地想要結婚。
嗓子又干又癢,他強忍著去拆了藥盒,取了兩顆藥含入口中。
還在找水時傅紀書便進屋來了,走得不算快,但步子很大,很快便到李雁身前,捏住了他的下巴,指尖撬開唇齒。
omega對丈夫總是服從,李雁沒抵抗,順從地張了口,任由對方拿走了自己口中的一片藥。
「只能吃一片,」傅紀書道,「下次記得看說明書。」
他將潮濕的藥片扔進垃圾桶,洗了手,指腹冰冰涼涼,攬過李雁的肩頭,撫著他的後頸,對準腺體咬下去。
李雁只覺得一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