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是你自己要求的。」
李雁當然知道是他強求的,可是傅紀書當初也沒有拒絕,如果當初拒絕了自己,他又怎麼可能奪走屬於傅紀書未婚夫的一切。
聯邦的標記清洗手術確實還在試驗階段,風險很大,但對於alpha來說,並不是非得要負責的。
李雁喃喃道:「你可以不管我的啊......」
無非就是情熱期信息素無法疏導,時間久了會丟掉性命,於常年生活在上層階級的人們來說,也不過是死了一個生來就在陰暗角落處的草芥砂礫。
傅紀書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他將李雁臉上的淚痕擦淨,丟了碗筷,拽著他回了房間。
臥室里只點著一盞夜燈,燈光昏暗又曖昧,整個房間充斥著omega的荼蘼花香,卻很難勾起傅紀書的反應和反饋。
那是低階信息素最大的劣勢,除非有情熱期作為推手,他們之間很難產生生理上的牽連和糾葛。
李雁腿腳有點軟,他被推到床上,茫然無措地瞧著傅紀書。
傅紀書平靜道:「沒有那種可能。」
他標記了李雁,必定會付出責任。
李雁當初便是賭了這一次,他賭傅紀書不會丟下一個被標記的omega任由對方在痛苦中死去,然後如願以償,他賭贏了。
李雁的臉色蒼白,神情多少有些難堪。
他是不光彩的存在,和傅紀書的那些往事他已經儘量去掩藏了,原以為離開了34星之後便無人知曉,目前看來並非如此。
李雁有些焦慮地蜷了蜷手指,而後才發現傅紀書一直看著他,他的目光始終平和深沉,倒像是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
李雁慌亂了一下,垂下眼,又聽他說:「你不應該總是和外人比較。」
李雁心跳驀地漏了一拍,「你是覺得我比不上他們。」
「我沒有這麼說過。」
可是其他的人,他的同事,那些上層階級的貴族們,無人不是這麼想的。
他是比不上傅紀書心裡那個藏著掖著說不出口的未婚夫,卻也比不上易陽。
所以明知道易陽給他下藥,明知道是易陽裝可憐裝無辜,還是有無數的人站在他那邊,指責自己的不配德。
傅紀書大概是沒了耐心,他去了外面,很長時間沒再返回臥室。
李雁的視線一路跟著他,直到再也瞧不見,臉上諸多表情散得一乾二淨,思來想去,還是又起身跟上。
沒等走到門口,卻又和對方迎面撞上。
傅紀書語氣難得有些無奈,「去睡,別跟著我。」
李雁睫羽纏著,很是低落,「你可不可以,稍微在意一下我。」
他不是要求傅紀書也愛他,他想要的只是一個態度,傅紀書答應和他結婚,那就不應當再與其他omega往來頻繁,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