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傅紀書伸了手,他又頓了頓,慢吞吞反應過來,他是想要自己換下來的那件外套。
李雁一下子也不知該想些什麼,只覺得今天的傅紀書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將外套遞過去時還有些猶豫,然後他聞到了衣衫上沾染的些許屬於塞訶的信息素。
李雁皺了皺眉,倒也沒太過表現,鬆了手,任由傅紀書將其拿走放在前座上。
傅紀書又捻了一下指腹,再次戴上了手套。
李雁看著車窗外,心不在焉問:「塞訶是帝國人,是不是便不能進軍部工作了?」
「嗯。」
李雁若有所思。
車停在寵物店門口,要將可可送去洗個澡,李雁沒跟著傅紀書下車,他翻著光腦,幽藍光芒映在臉上,神情很是冷淡。
確實已經找不到易陽和傅紀書的那些桃色新聞了,李雁其實心裡清楚,傅紀書默許易陽的靠近也有軍商兩方交易的緣故在,所以軍方的態度之前沒有那麼堅決,為何現在突然改變了主意?
李雁想,或許是易家出了什麼事,導致易陽的價值已經丟失,所以易陽也成了一枚棄子。
但那天夜裡易陽找上門來,他大概還不清楚這件事。
李雁知道自己不是什麼人善被人欺的好人,他生在34星,遊走在那些敗類渣滓之間,唯有對著傅紀書能有些許柔軟,實則很是陰險。
易陽曾經對他做過的那些事,若非顧慮著傅紀書的名聲和態度,他或許早早便瘋狂報復回去了。
李雁關上光腦,仰靠著背椅,合上了眼。
易陽會害他,這是事實,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李雁也會害怕,會憂心忡忡,所以,他要先解決掉所有可能會危及自己性命的人和事。
車窗大開著,雨後的風帶著熱,從窗外撲進來。
李雁的睫羽顫了顫,還未睜眼,后座的車門被人從外頭打開,風勢一瞬間變大了,裹著風鈴花香纏上來。
李雁的唇瓣被吻住,alpha咬得很重,想是要吞食血肉。
他被壓在車座上,深吻奪去了他的呼吸和掙扎的能力,他便乖順地任由傅紀書擺弄。
之後傅紀書的唇瓣微微移開,吻過他的喉結和鎖骨,咬住了腺體。
「先前為什麼哭?」
「嗯?」李雁的意識有點模糊,迷迷瞪瞪片刻才回過神,輕輕說,「我不知道。」
只知道有關自己的很多事情似乎根本瞞不過傅紀書,他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所以關於易陽的事情,還得小心。
李雁走著神,後頸又是一痛,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塞訶這人沒什麼本事。」傅紀書說。
李雁覺得這話沒頭沒腦,本想問他怎麼算沒本事,但傅紀書的犬齒已經刺穿了皮囊,散出信息素的那一刻,陣痛隨之一起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