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的心臟開始瘋狂地撞擊著胸膛,好像自己還在愛他一般。
這樣是不對的,李雁暈頭轉向地想,他這個樣子是不對的。
他不愛傅紀書,為什麼會這樣心跳加快。
一定又是什麼類似於吊橋效應的錯覺。
「李雁,」傅紀書打斷了他的思緒,平平靜靜看著他的眼睛,說,「那場戰,我打贏了。」
李雁有些茫然,「啊……」
他沒摸清楚傅紀書突然和他說這件事的意義在何處,下意識回了句「恭喜」便沒再得到下文。
傅紀書還是拉著他的手,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你看,你和我其實是一樣的人,都沒辦法準確地判斷對方究竟想要什麼。」
李雁這才後知後覺,傅紀書剛才大約是在邀功。
傅紀書從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他根本沒辦法猜出來對方的真實想法。
所以傅紀書平時也這樣看不懂自己嗎?
李雁垂著眼睫,輕聲道:「所以我們之間並不是最合適的……」
「傅紀書,你應該會更想要安定的婚姻生活,而我不一樣,我不能接受有一段關係的束縛,遲早有一天你就會不愛我。」
「如果沒有那一天呢?」
「我不想做這樣的豪賭。」
李雁指尖微微蜷曲,碰到了傅紀書的掌心,帶來了些許的癢意。
傅紀書沒再說話了,只鬆了手,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屋中一片安靜。
李雁不喜歡這樣的安靜,讓他有些手足無措,於是便想方設法想要換走話題,想問問可可現在在哪裡。
但沒等開口,傅紀書卻先一步問道:「你想做愛嗎?」
李雁的情熱期還沒有得到很好的疏導,一直靠著臨時標記和抑制劑強撐著,原本已經勉強忘了,對方一提起來便忽然感到腺體處發熱發麻。
他忍不住捂了捂後頸,吐出的呼吸變得灼熱,李雁聞到了自己的信息素,還有傅紀書的。
身體的欲望開始躁動叫囂,李雁臉頰泛紅,忍不住咬牙,道:「你用信息素——」
「沒有,」傅紀書淡淡打斷道,「是你自己需要。」
他雙腿開始顫抖發軟,異樣的感覺沾上了衣褲,李雁有點彆扭,又不想在這個時候露怯,只能夾緊腿想要將手抽出來。
傅紀書卻說:「把褲子脫了。」
他將李雁拉到身前,身形有些消瘦的omega垂著頭,面色潮紅,唇邊吐出一團又一團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