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當然認識,很早的時候,我們關係還不錯呢。」
他打開了桌上的袋子,裡頭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
塞訶很自來熟,他給了李雁一種他們確實很熟悉的錯覺,將那些零食袋子拿出來放到李雁面前,說:「我記得你喜歡吃,回來的時候順路買的。」
李雁扒拉著零食袋子仔細一瞧,薯片麵包餅乾,沒有一個是他喜歡的。
他淡淡道:「我喜歡小蛋糕,這些你自己留著吃吧。」
他沒什麼與人交流的心思,起身要走,塞訶卻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腕,語氣輕輕,「抱歉,我不知道人的喜好也會改變,下一次會提前問問你再做決定。」
李雁覺得很奇怪,「和我道歉做什麼?」
他又不是塞訶的伴侶,也用不著塞訶這麼好意又貼心地考慮著他的想法。
「我已經結婚了,」李雁覺得還是應該和對方說清楚,「我很感謝你照顧我爺爺,但那也是你和我爺爺之間的因果,應該和我本人沒有多少關係吧,沒有必要總是想著和我拉近關係。」
他將手腕抽出來,本想回自己臥室,門口的通訊鈴又響起來。
李雁忽然起了門外是傅紀書的念頭,鬼使神差地點開了門口的攝像投影,果然瞧見了對方那張冷冷淡淡的面龐。
「不是說了別來嗎?」
李雁嘀咕了兩句,忽然便有些好奇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什麼,怎麼身邊的alpha一個比一個奇怪。
難道是什麼時候落下的情債?
投影里的那個alpha正低著頭撥弄著腕間的光腦,李雁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臉色,他知道戰場上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休息,隨時都要保持警惕。
因此,哪怕傅紀書表現得再如何冷靜和正常,瞳眸中的疲憊還是毫無阻攔地傾瀉而出。
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回家,要先來這裡。
外頭還在下雪,天也已經晚了,李雁只能開了門,將傅紀書放進來。
門開的一瞬,風雪帶著寒意一同鑽進屋中,黏附上皮膚。
李雁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屋門便被人合了起來。
傅紀書身上還裹著寒意,但摘了手套的手卻溫暖至極,抬手碰了碰李雁的面頰,問:「在家也冷?」
「還好。」
李雁跟著蹭了蹭面頰,本應該不太適應這樣突如其來的接近觸碰,卻意外地不曾抗拒。
他轉開視線,垂著眼,又說:「家裡開了暖氣,不冷的。」
兩個人站在玄關處就這麼說了兩句,李雁讓他不用換鞋了,正要轉身,面前的alpha忽然皺了皺眉,說:「你身上有別的alpha的信息素。」
彼岸花,多半是塞西爾的。
他知道塞西爾和李雁的爺爺關係不錯,一直住在這裡,那個時候把李雁送回來沒想起這回事。
alpha的信息素一向具有侵略性,尤其是本身味道濃烈的信息素很容易便會沾上身。
彼岸花的香味十分濃郁,裹在李雁身上,他如今不在情熱期,再加上腺體有損,感知不到太多伴侶的信息素,反倒顯得與塞西爾關係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