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交鋒正嚴重,槍擊炮轟聲不絕於耳。
李雁本想直接從正門出去,還沒等走到大門,一道粒子光束驟然轟擊在大門上,頓時便打碎了防彈的玻璃,碎了滿地。
他被衝擊力推得後退了幾步,後背撞在傅紀書懷裡。
對方便順勢將他往身邊一撈 言簡意賅道:「天台。」
李雁點了點頭,跟著傅紀書一起上了樓,從天台的小門出去,俯瞰著下方的情況。
李雁辨認著帝國火力的多少,「今晚來的人似乎不是很多。」
「來不了太多,」傅紀書語氣沒什麼情緒,「塞西爾回到帝國去奪權了,這兩天帝國內戰嚴重,新皇手上的兵力都在聯邦和前線,昨晚又匆忙將人叫回去。」
李雁一邊聽著,已經尋了個掩體蹲下,端著槍對準了目標,「那這個人……」
他的槍口對準了一個高層軍官的腦袋,「這個人是被帝國放棄了麼,居然讓他留在這裡當靶子。」
話音剛落,後背忽然貼上一片溫暖,傅紀書像從前在軍校教他射擊時一般,在他身後托著他的手腕,帶著他轉開視線。
他道:「黃雀在後,看那裡。」
李雁跟著望過去,在帝國軍隊的最後方,那個軍官身後的高牆之上,正隱蔽地趴著一個狙擊手。
今夜的衝突於傅紀書而言算不上他平日在前線的萬分之一,根本沒將其當成一場真正的戰役,到更像是給李雁準備的實戰訓練。
傅紀書道:「你臥底了很多年,一直只負責刺殺和臨時進攻,沒上過真正的戰場。」
「你說的沒錯,那個人確實是個靶子,你要是開了槍,真正的狙擊手將會馬上確定你的位置。」
他托著李雁的手,很快又轉開了槍口,「你以為只有那一個狙擊手嗎?」
李雁頓時生了警惕,主動在周圍尋找起來,果然又看見兩個。
他道:「玩得真陰。」
「戰場就是這樣,各憑手段,不會人性化地展示自己真實的水平,也不會在動手之前先鞠躬問好。」
傅紀書將槍還給了李雁,說:「三點方向那個是帝國的主槍手,你解決他,其他的交給我。」李雁說好。
於是傅紀書很快便下了天台,加入了戰場。
他是一個很優秀的戰士和軍官,親身上陣之後,已經略顯頹敗的戰局很快便發生了逆轉。
李雁頭一次見傅紀書在戰場上的模樣,忍不住驚嘆了一聲,很快又專注了下來,緊緊盯著對面的狙擊手。
他的槍口已經轉了向,對準了傅紀書。
李雁面色平靜,穩穩端著槍,呼吸也很是平靜。
天際忽然傳來烏鴉的嚎叫,對方狙擊手忽然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