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他的眼,我老婆貌美如花,給他砸錢都來不及,他怎麼可能去偷錢呢?】
挨了幾下,卓清羽也完全清醒過來,搏擊場的記憶逐漸消退,他喘著氣,看著警惕的少年。
「我的……外套呢?」
「你是說那件灰色的夾克嗎?我幫你包紮的時候脫下來放在衣櫃裡了。」
卓清羽咳嗽著起身往內屋走去,路過剛才揍自己的人時,對方像是要用眼神捅死他,但最後還是沒有出手讓他過去了。
迅速檢查了一下,錢幣還在夾層里,卓清羽才鬆了一口氣。
為了這些錢,這世界上唯一愛他的人,他的母親,跑出去做工,結果出了意外從架子上摔了下來,自己甚至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
那些人還不承認是設備出了問題,咬死說是母親自己腿腳不便,還翻出了她多年前小腿骨折的記錄做掩蓋,就是不給他賠償。
母親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把自己送進聯邦軍校,讓他有一個光明的未來,所以他是不可能放棄的。
錢還沒湊夠,他就戴上面具走進搏擊場,好不容易在截止日期前快要湊夠,但老闆卻告訴他車輪戰其實只算一場,他拿到同樣的錢卻受了這麼重的傷,短期內無法再上場……
不行,就差這麼一步了,明年他就超過二十二歲,不能再參加了,他一定要抓住機會,就算帶傷他也要上。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被包了起來,還敷了藥,冰冰涼涼減輕了疼痛,是那個少年做的嗎?
如果真是他救了自己,那他剛才的舉動真是太過分了。
卓清羽回到客廳,少年見他靠近退後了一步,好像有些怕他。
誰讓自己剛才那麼衝動,還掐人家脖子呢……
在他控制了力道的前提下,還能在少年身上留下痕跡,說明他的精神力在B級甚至更低,這種等級在下城區太容易受傷了,這可能是他帶了個保鏢的緣故吧。
他清清嗓子:「請問……是你幫我處理了傷口嗎?」
那個臉上有烙印的保鏢搶先答道:「廢話,難道是你夢遊去了趟醫療站嗎?」
「無江!」少年呵斥了一聲,他便低下頭不再言語,看來他的所有權在少年手裡。
姜淺見他冷靜下來,開始解釋:「其實我是來找你辦事的,結果發現你沒有鎖門,就自作主張進來看看,發現你倒在地上,索性幫忙包了下傷口。」
卓清羽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剛才的暴力嗜血統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說話溫和,內心愧疚的傷員。
「實在抱歉我攻擊了你,你……想要什麼賠償?」
「賠償就不必了,我只需要你幫我找一樣東西。」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