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校,姜淺讓他們回宿舍,看他們不放心的樣子,還是說出了實情:「我真的沒事,只是……姜賀死了。」
「死……死了?」
無江倒抽一口冷氣,「是誰幹的?你受傷了嗎?」
「我沒有,他可能……是被尋仇了吧,我不知道。」
他推拒了二人陪著他的請求,一個人回到宿舍,蜷在床上想要理清自己紛亂的思緒。
光腦手環震動,是白帽子在請求通訊。
姜淺實在沒有心情跟他聊天,但他不接對方就一直打,他只好按下了接聽鍵。
「老婆,想我了嗎?」
「不想。」
許是他的聲音懨懨的,白帽子語氣放輕了。
「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心情不好罷了。」
「那我可要說點能讓你開心的話——恭喜發財怎麼樣?」
「……」
「開玩笑的,過兩天我把上次說的用戒指上的寶石做的項鍊給你寄過去,你還想要什麼都可以給我說,只要能讓你高興,我……」
「白帽子。」姜淺開始頭疼,「我說了不要你的東西,你趕緊找個機會把那塊寶石來拿走。」
藥效仍沒有過去,他實在有些難受,掛斷了電話。
通訊的另一頭,白帽子聽著耳邊傳來的忙音也不惱,而是隨手把光腦往旁邊一丟,將翹在桌子上的雙腿放了下來。
他坐在旋轉椅子上轉了兩圈,手指敲了敲扶手,若有所思。
幾秒鐘後,他站起身,出了房間,來到更大的空間內。
他走過一扇橢圓形小窗,外面是如夢似幻的星雲,像是一張會流動的油畫。
穿過休息艙,白帽子來到了飛船的長廊。
他嘴裡吹著口哨,那調子是一首民間小曲,大意是我心愛的人和我距離很遠,但他們的心仍然緊緊相貼。
掃描瞳孔,他走進了飛船盡頭幽暗的憩室。
他從後腰拔出了一把小刀,下了幾階樓梯,看向房間的角落。
那裡的柱子上,用鐵鏈鎖著一個人,滿臉血跡,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他笑了一下,語氣像是和老同學打個招呼。
「呦,這麼聽話,真是條好狗。」
他走上前,用刀尖挑起那人的下巴:「你的那對戒指,他不喜歡,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他稍稍用了點力,刀刃劃破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