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有些緊張地問道:「他沒事吧?」
萬一自己做錯了讓裴特出了岔子留下什麼永久性的後遺症,他可就有難了。
王醫師飛快地掃視著平板上的度數,幾個小時完全緊繃的精神終於放鬆下來,慢慢平復的心跳昭示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精神力暴動已經消失了,他只是太過勞累暈過去了,應該過一會兒就能醒來。」
危機解除,姜淺也該離開了,他支著胳膊想要站起來,眼前卻突然發黑,還是旁邊的王醫師匆忙扶了他一下才沒讓他摔倒。
注意力從裴特身上移開,王醫師這才發現少年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如同一塊薄薄的冷玉,隨便磕碰一下就會出現裂痕。
他扶著姜淺走到醫療床邊坐下,懊惱剛才沒關注到他的身體狀況,畢竟是和精神力暴動的裴特單獨呆了那麼久,就算他體質特殊,也難免不受到影響。
與他如臨大敵的樣子不同,姜淺現在滿心歡喜,他成功了,就可以拿到錢了誒!
他都想好了,要把自己的宿舍重新布置一番,配上最高端的按摩椅和全息設備,想想就舒服……
姜淺迫不及待地輕輕推開王醫師要給他做檢查的胳膊:「您還不了解我嗎,我真沒什麼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趕緊回去下訂單,明天就能到。
王醫師也知道這裡的治療對他沒用,囑咐了幾句便讓人送他回軍校了。
人離開以後,他的手下拿著平板上前問道:「長官,這件事需要上報嗎?」
王醫師接過平板,隨意地翻看著上面的醫療記錄,然後全部刪除。
「不用,只當是一場普通的身體檢查。」
「明白。」
既然裴特不願讓軍部接觸這個少年,他便將他隔離起來,畢竟他只忠於裴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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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賽的日期臨近,卓清羽發消息將幾人聚了起來,他們包了個小間,圍桌而坐。
姜淺因為路上目睹了同學開懸浮車撞飛了好幾個校領導,幫忙將人送到了醫務室,所以晚來了一會兒。
他不喜歡別人等著自己,因此是跑著過來的,推門而入的同時賠笑道:「不好意思,忙著助人為樂,遲到了。」
寸頭抱著胳膊,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什麼助人為樂,我看你是故意讓我們等你,好隆重登場享受全場的目光吧!」
過去大半年這個叫李智的寸頭沒少找他的茬,但每次都不得其法反而自己被氣個半死灰溜溜地回去,走之前還要放一句狠話說我不會放過你的,跟固定模式似的。
姜淺覺得頗有意思,反而開始追著逗他玩,有一次還抓住他逃課,順便舉報讓他做了三個月義務勞動,然後對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嘿嘿一笑。
那段時間,他每每看見寸頭拿著個清潔儀義務打掃衛生,就會端著飲料在他身邊路過,將最愜意的模樣展示給他看,心裡別說有多暢快了。
寸頭本來不在卓清羽的小組中,但奈何比賽前原本的那位同學因為太緊張跑去喝酒,結果喝醉了在食堂里站在餐桌上大罵教官,被記過並取消了比賽資格,無奈之下卓清羽才同意了他的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