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沒有穿校服,一個鷹鉤鼻占了大半張臉,脖子上掛著銀鏈子的同學語氣不善,攔在了兩人面前。
「呦,這不是無江嗎,這個時間點怎麼不去訓練?也是,就你這樣的下等公民,說不定剛開始比賽就被踹出來了。」
由於姜淺在這裡無江不想與人起衝突,哪怕這個人三番四次用他臉上的印跡羞辱他,他也當沒聽到。
因為他害怕自己失去控制會做出無可挽回的事情來,他自己沒什麼,但如果他被退學了,誰來照顧姜淺呢?
想到這一點,他便告誡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這些人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但他現在不是一個人,姜淺聽了這話,火氣噌地一下冒出來了。
這種熟悉的校園霸凌路數,居然會落在無江的身上?
他冷著臉皺眉道:「這位同學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在校內不穿校服也不戴標誌,如果我舉報你就要被扣學分了。聯賽在即,我勸你謹、言、慎、行。」
姜淺直視著他,把最後幾個字咬得格外重。
鷹鉤鼻男生玩世不恭地嗤笑一聲,抬起右腳踢開旁邊的小石子,沒有理會他,輕輕弓著身子打量無江。
「這是……跑到你主人那裡告狀了?」
姜淺站到無江身前,頗有回護的意思,只是他的身高讓這種行為少了些氣勢。
「每位同學入校的時候都背過校規,第十八條規定無論何種等級公民,進入軍校都是平等的,你是不是沒好好背呀,還是腦子有毛病記不住?」
對方眯起眼睛,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你算什麼東西,在這兒亂七八糟說些什麼!」
敏銳的精神力讓姜淺感覺到後面的無江周圍開始環繞著一股越來越強的壓力。
不能讓他在這時候惹事,姜淺反手拉了他一下,那股壓力驟然消失了。
但這啞巴虧卻是不能吃:「聽不懂?原來是耳朵有毛病,殘疾證辦了嗎,正好我認識個人……」
鷹鉤鼻男生看樣子是想衝上來動手,結果被無江一個寒刀一般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他心裡還納悶,這小雜種平時回話都不敢,怎麼這會兒硬氣起來了?
是因為有這個小白臉在,以為有人撐腰?
他的不滿自然而然轉到了姜淺身上:「還有你,別以為你進了軍校就前途無量,不過是給貴族當狗罷了。」
在他的思維中,所有道路的盡頭都是為貴族服務,只求服務到最後能沾上點微末的好處。
而下等公民進入軍校,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拉低了他本就不高的檔次。
姜淺看向他脖子上的鏈子:「聽同學這語氣似乎有經驗呀,誒呦喂我真是眼拙,這狗鏈子都掛上了,我居然才看見!」
說完,他還神色淡淡提醒到:「學生會的主席正在往這邊走,你應該不想在這個節骨點上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