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榕將酒瓶一扔,告訴他自己抓了個偷偷販賣公司產品的員工,按理說該得到嘉獎的,這人卻找上門來想搶功勞,還想跟他動手,他氣不過就把人敲暈了。
「死不了,但能老實一陣。」
姜淺對他暴力的行為不置可否,不過這獎金確實不少,不能平白無故拱手讓人。
「獎金是次要的,要緊的是機會,說不定這件事上報了,能讓許先生看到我呢。」大榕拍拍他的肩膀:「人吶,要把目光放的長遠。」
姜淺這時才注意到他的髮型變了,油光水滑的:「不會吧,你真的開始用髮膠了?」
大榕轉了一圈展示給他看:「我弄了好久的,要和老闆的審美保持一致嘛。」
姜淺看看桌上的酒瓶,想起他以前是不喝酒的,突然覺得大榕變得不一樣了。臉還是那張臉,但就連笑容也帶上了些逢場作戲。
三天之後,在他收到大榕的消息,對方興奮地告訴他自己被升職了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晚上請你吃飯,你最喜歡的烤全羊,怎麼樣?」
小隊幾人隔一段時間就會聚上一次,但很少去高檔飯店。
「錢衝要上夜班,他估計沒時間。」
「就我們兩個,不帶其他人……哥跟你說句實話,以他們的性格和位置很難往上爬,不像我們,上升的空間大的很,前途無可限量,以後恐怕跟他們的接觸也會變少了,這是沒辦法的事,階級不同而已。」
姜淺以要加班為由禮貌地回絕了他的邀請,但最後大榕自己也沒吃上飯,因為當天晚上公司發生了暴亂,外人闖入,直奔保存著機密文件的高層,警報響起,領導動用了所有能抓住的不同部門的人解決麻煩。
這就要來了嗎……在主劇情中,自己這個角色就是死於一場暴亂,草草帶過沒有過多敘述。
系統這倒霉孩子又聯繫不上了,還說什麼好像自己停留的時間越久,它和自己的聯繫就越弱。
它還在下線之前鼓勵自己加油奮進,連後面的劇情都不知道,這話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了。
痛覺屏蔽還是沒能關上,這種時候倒讓姜淺有些安心,就算下線,恐怕也不會太痛……吧。
他注意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人群後方一閃而過,似乎正在往備用樓梯跑去,當即跟了上去。
通訊器不知丟哪兒去了,大部分人都被吸引到了前廳,空蕩的走廊中,姜淺大喊一聲站住。
他舉著電棍,看著那人慢慢轉過身來。
「是你?」
居然是自己第一次來時被機器人撂倒的那位員工,怪不得對公司的布局如此熟悉,還會讓同伴操縱煙霧報警器引開安保。
這人被公司開除了,這是不死心又重遊故地想偷東西?
姜淺走進,發現他脖子上掛著一個攝像機。
「把手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你偷什麼東西了,趕緊交出來!」
那人盯著他,眼裡顯出倔強:「我沒偷東西。」
「那你回來幹什麼,觀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