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關你的事,我只是還別人的人情。」
能和他們兩個都扯上關係的,恐怕也只有阿信一個人了。
不過雖然眼前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但姜淺卻不能閒下來,他被帶到了一個狹小的單間,那些人告訴他從今天起他就要開始負責失敗實驗品的後續記錄。
事實證明,他作為一個外來者確實是有些不同的,之前許老闆說實驗品對他特殊對待也不是純粹湊巧。
他本來還以為是白狼和自己有某種未知的淵源才沒有攻擊他,但現在看來,這些參與實驗並且發生了異變的人類大都對他與常人不同。
投射影像時,如果顯示的是其他人的畫面,這些人便會呈現出瘋狂的攻擊性,但面對姜淺時卻基本上沒什麼反應,好像並不把他視作威脅一樣。
有些時候甚至能沉靜到恢復一絲的神志,讓他們記錄了不少數據。
幾天過去了,姜淺被困在了這一畝三分地,任何外界的消息都接收不到,許老闆也沒有再來看過他,他好像被永遠地限制在這裡了。
看著那些因為實驗而遭受折磨的人他越來越懷疑,這些人真的是自願的嗎?
真的有人會為了一點錢才遭受這般非人的痛苦?
為數不多的幾個實驗品有的時候能恢復作為人類的意識,但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個時候他們能清醒地感受到所有的痛苦,而那些工作人員為了探測情況,不肯對他們用任何的鎮痛藥物。
這個時候他們滿臉都是眼淚,喊的都只有一個詞。
他們喊的是「媽媽」,無一例外。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姜淺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自己的牢房走去,那破舊的圍巾仍然緊緊地貼著他的脖子,讓他想起來自己是為了什麼來到的內城。
他的母親也曾經是公司的員工,而且檔案已然被銷毀了,說明一定摻雜到了一些保密事件中,不然也不會被人帶走丟了性命。
她有沒有摻和到這些實驗中間呢?姜淺自己也說不準。
姜淺躺在床上,只覺得明天好像永遠都不會到來了。
但他沒想到,意外卻是先找上了。
黑燈瞎火,夜半三更,姜淺從夢中轉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他的床前立著一個人影。
心臟被嚇得差點從胸腔中跳出來,他正要大喊出聲,一隻手卻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這個感覺是如此得熟悉,讓他很快就認出了眼前的人。
對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點了點頭,那隻手鬆開了他。
阿信麻利地將他從被窩中拽了出來,給他披上了一件黑色外套,用兜帽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然後拉著他往外走。
【是阿信!救世主你回來了!】
【我就知道阿信不可能不管淺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