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仍然搖頭:「會死。」
說著又不由分說把他的手腕和腳腕給捆了起來。
白狼所在的營地里之前有人養了一隻兔子做寵物,但有一天那隻兔子自個兒跑了出去,被野獸給咬死了,那人便一直跟他抱怨說早知應該把它給捆起來,留在這裡就不會死了。
破兔子,什麼都不知道,只會往危險的地方沖。
白狼的思維方式很簡單,外面有野獸,還有拿槍的人,他若跑出去就會死,留在這裡便能活,所以他把他捆住,他就能活了。
【這人到底有沒有惡意呀,我實在是看不明白了……】
【他確實是救了淺淺還給他上藥,但為什麼又要捆著他不讓走呢?】
【他說淺淺出去了會死,但他們兩個不是只見了一兩面嗎,怎麼能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呢?】
【淺淺寶貝還是趕緊想辦法逃走吧,我覺得這個人的腦子有點問題……】
抗議無效,姜淺便想著換一種方式勸導他,白狼卻告訴他自己該去打獵了,說晚上會帶食物回來。
號角聲傳來,白狼離開了這裡,透過門縫姜淺看見了外面的景象——
不同大小的棚屋有秩序地一層一層立在這被太陽曬得暖乎乎的土地上,身穿獸皮,皮膚黝黑的成群結隊的人背著弓箭和長刀朝集合的地方走去,他們應該是營地里專門的獵人,白狼也屬於其中一員,每天有固定的外出時間,拿回的食物會按一定的次序分配。
看來真到他們的大本營了……
姜淺在裡面豎著耳朵探聽著情況,感覺到獵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開始想辦法把繩子給解開。
這繩子綁的很巧,以他的角度根本碰不到,他索性拔起牆上的彎鉤來,這地方還真鬆動了,在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終於連人帶鉤撲倒在了草墊上。
再加上牙齒的幫忙,姜淺三兩下弄開了繩子,拉開門就朝外面跑,沒跑幾十米卻遇到了兩個剽形大漢,臉上畫著油彩,一見到他就呲著牙兇狠地拔刀沖了上來,嘴裡叫囂著一大堆聽不懂的話。
姜淺被嚇得慌忙返回了屋內,那兩人見他回來也停在了十幾步之外,然後各自散開了,像是默認不踏入對方的領地一樣。
他自己好像成了白狼的所有物。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姜淺又試著跑了幾次,卻都還沒開始就被人堵了回來,他只好悻悻地待在屋子裡,甚至把麻繩和鉤子安回了原位,讓人基本上看不出異常,只是綁得鬆了一點,一反手就能掙脫。
白狼是踏著日落回來的,還給他帶了一杯羊奶和一塊烤熟了的羊肉。
姜淺的肚子早已咕咕叫了,也顧不得那些,當即大塊朵頤起來,等吃得一乾二淨才發現白狼一直在旁邊盯著自己。
看著白狼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麵餅,姜淺有些心虛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水。
他不會是把肉都讓給自己了吧,那多不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