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依賴的感覺似乎並不賴。
【淺淺辛苦了, 一邊要提心弔膽想辦法逃跑一邊還要在許肆面前演戲。】
【只有我覺得這一段有點好笑嗎,許肆你別看淺淺抱著你, 其實他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哈哈哈……】
【淺淺:這人怎麼還不閉嘴,只能手動讓他閉麥了。】
【許肆是不是覺得受寵若驚?別呲著個大牙嘎嘎樂了, 你兒子正策劃著名逃跑呢!】
【姓許的,你兒子不要你啦!】
當時拿到手機之後,姜淺思來想去最後把它偷偷塞進了被套中間。
屋裡有監控,他根本不敢明目張胆地拿出來,直到深夜才蒙著頭偷偷打開。
這部手機應該是乾淨的,他把聲音調到最小,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手指有些顫抖。
對面響了十幾秒才接聽。
「餵?」
在聽到那久違的聲音時,他突然感覺有些委屈。
錢沖見是個陌生的號碼,以為是打錯了,有些不耐煩。
「誰啊?」
姜淺抽了一下鼻子:「是我。」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幾乎只是氣聲,錢沖還是立馬就認出了他。
姜淺只聽到對面一陣嘈雜,桌椅帶倒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髒話顯得兵荒馬亂,卻莫名讓他感到安心。
錢沖喘著氣組織著語言:「淺淺,是……是你嗎?你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裡?你受傷了沒有?許肆沒對你做什麼吧?你現在旁邊沒有人吧?」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姜淺應接不暇,說了句「停下」,對面一下安靜了下來。
他揉了揉眉心,儘量用簡潔的語言解釋自己的處境。
「我很好,許肆沒為難我,是有人幫了我我才能偷偷聯繫你……對了,你有見到白狼嗎,他應該去找你了吧。」
錢衝突然開始支支吾吾:「他……是回來了。」
聽出了他的語焉不詳,姜淺警覺起來:「他怎麼了,難道跟人打架受傷了?」
他的逃走肯定不會那麼順利,萬一在過程中受了重傷,萬人有人朝他開槍……
錢沖沉默了兩秒,「確實有人受傷,但受傷的那個人是我。」
姜淺:???
「怎麼回事?」
「白狼一回來就揪著我的領子讓我跟他回去救你,我說現在過去根本救不出來,我們需要從長計議才有機會,但他聽不進去……」
姜淺沒料到是這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