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阿信逼問道:「別告訴我,你真的認同那個精神病說的話,他帶你看過實驗了,只要你還沒被他弄瘋,就能看出他的瘋狂。」
姜淺的表情讓阿信知道了答案,不必多問了,他抿著嘴,沉默了十幾秒後說道:「你的手術記錄,自己去看一下吧,你知道在哪裡能找到。」
剛醒來時,許肆確實說他因為受傷進行了一個修復的小手術,現在姜淺的意思應該是裡面另有隱情。
姜淺還想追問他是什麼人,餘光卻突然瞥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窗戶外面掠過。
大腦一瞬間的空白後,姜淺猛地沖了過去,開窗的手剛剛碰到窗沿,就聽到下面傳來一聲巨響。
他愣了片刻,立馬打開窗戶向下望去。
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重重地落在下方的汽車上,周圍迴蕩著警報聲,姜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有些無措地想要看向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卻發現阿信已經不見了,和他的前來一樣,都是悄無聲息的,只留下他一個人站在靜靜的房間中,心跳加快。
他即刻出了門,沒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在會議廳中隨意地翻雜誌的許肆。
他近乎驚慌地告訴對方有人跳樓了,許肆卻只是拉他坐在旁邊,遞給他一杯果汁:「嚇著你了?」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
「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跳樓,他……」
許肆也沒想瞞著他,將平板塞到他手中,上面是員工信息的界面。
姜淺臉色發白,如果是一個陌生人他不會有那麼大的觸動,但這個人他認識,是公司高層的一員,許肆曾經在聚會上把自己介紹給他,對方還誇他聰明伶俐。
他是許肆的得力屬下之一,已經跟著他將近二十年了,在公司有著不可撼動的位置。
許肆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他負責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他會這麼想不開……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可能是他最近壓力太大了吧。」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尋常,沒有半分惋惜,完全不像在談論一個陪伴了他多年的老夥計。
雖然早就知道他對這些人沒有感情,但姜淺還是對他的淡漠感到難受。
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該有多疼啊,不知是什麼把他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許肆又應付了他兩句把他哄了回去,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晚上參加聚會時穿得好看一點。
「就穿那套亮晶晶的,襯你。」
出了這麼大的事,卻完全影響不到接下來的聚會,姜淺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什麼,僵硬地點了點頭。
許肆在他離開房間的那一瞬間失了笑,把平板砸了出去。
最近下面的人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找他麻煩,若說沒有人在策劃這一切他是不相信的。
今天又有一個跟他作對,他一怒之下把人扔出了大樓,扔完又有些後悔,竟忘記問他有沒有人指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