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皺了下眉:「我沒說過嗎?不重要了,現在你知道了,那你覺得,對於這些出賣公司的人,我應該怎麼處理呢?」
知道他在試探自己,姜淺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這般忘恩負義的人,應該直接解決掉。」
許肆一拍大腿:「不愧是我的兒子,跟我想得一模一樣!」
說著,他當即打開了電視,上面赫然是大廳的監控錄像,許肆背著手站在中央。
「好好看看,爸爸是怎麼解決掉那些麻煩的。」
這是要幹什麼,讓自己看他殺人嗎?
許肆又不是沒在他面前動過手,姜淺不知他的意圖如何。
他隨意地塞了一塊糕點,點點頭笑了一下。
直到他看見畫面中出現的人,他笑不出來了。
那是阿信。
他看著許肆抓住阿信的腦袋把他砸在地上,阿信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許肆像是在作弄到手的獵物,給他一點希望又一次一次打碎,阿信反覆重重地摔倒,在他手下掙扎。
血液迸濺出來,就在姜淺面前的這塊地板上。
所有痕跡早已被打掃得一乾二淨,但姜淺卻覺得自己聞到了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他強迫自己不移開目光,眼睜睜看著阿信的頭顱被扯了下來。
明明,明明自己一周前才見過他的,這麼短的時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己為什麼不知道……
姜淺咬住自己的舌頭不讓他顯露出異常。
他知道,許肆是想看他有沒有恢復記憶,他決不能被發現。
他不能讓自己做的這一切功虧一簣,他不能讓阿信白死。
阿信的屍體被拖走了,留下一道血痕,視頻里的許肆似乎在嫌棄髒污,後退了兩步。
姜淺又吞下一塊糕點,喉嚨里滿是鐵鏽味,他把舌尖咬破了。
他抬眉看向許肆,一無所知的模樣:「他就是背叛公司的人嗎?」
許肆沒想到他如此隨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難道姜淺說的是實話,是自己太過草木皆兵了?
應當是這樣吧,不然眼看自己從前的朋友慘死,他不可能不但毫無反應,還有心吃零食。
「沒錯。」
姜淺點點頭:「那他活該。」
視頻放完了,姜淺說他今天玩累了,想早點睡覺,許肆也沒攔著他。
姜淺站起身,兩條腿像被灌了鉛,拼盡全力才能拖動。
扭過臉,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失控,然後迅速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