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一步靠近他,喘著氣音又道。
遲潛循著聲音又轉回頭,「什麼。」
他抱著臂,似乎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勾著唇,「遊戲結束了。」
遲潛還沒從他這句話里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他又先一步越過他,側彎下腰,朝他後面擺一隻手打招呼。
「好久不見,陳槐安。」
「……」
遲潛終於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是認識的。
陳槐安沒有回他的招呼,只是站定在遲潛身後,接著伸手遞了只冰淇淋給他,遲潛伸手接過而後抬眼,聽到他說:「不要去別人的房車,我的車就在對面。」
「也不要吃別人的冰淇淋,我有。」
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不言而喻。
遲潛垂眸,說:「知道的。」
顧渚看他們倆這樣,「嘖」一聲,忍不住開口譏諷,「陳槐安,既然要跟別人學,怎麼都不教學費的?」
陳槐安看他一眼,「跟你學什麼。」
他就笑了,眼神曖昧,意有所指道:「你跟我後面學的東西還少嗎?」
陳槐安:「……」
說的好像他們有一腿似的。
顧渚是故意這樣說,挑撥他們好玩,誰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懵懂,都只是睜著雙眼睛對著他看,好像他是個神.經.病。
該抖的「包袱」抖不出來,顧渚心裡有些憋屈,面上也一青一紫的不太好看。
這時候,不該出現的人又突然出聲了。
「顧渚。」
陸休寧站定,眸子深深似要望進他眼底,「怎麼,就只和陳槐安好久不見,不和我,好久不見麼?」
「跟你?」
他眼底升起一抹厭惡,話里同樣的情緒不加掩飾。
「不是昨晚床上才相見過?」
「床上」這兩個字眼被他咬得很重。
這句話一出,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人對於這種房裡秘事終歸好奇,遲潛悄悄對話里主角看了一眼,結果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是陳槐安用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僅僅愣了三秒鐘,遲潛就恢復了如常,他倒沒有什麼太害怕的情緒,淡定的舔了口冰淇淋,就任他捂著去了。
最近他在看研究親密關係的書,像陳槐安這樣反常的舉動,應該只是占有欲的表現。
他這樣想,又認真的吃冰淇淋,嘴巴一張一翕,夏天燥熱,陳槐安喉結禁不住動了動,他心裡潰敗,手也不自覺鬆了下來。
遲潛沒過多久就又重見了天光,心下有些詫異,書上明明說人的欲望就像毒蛇,人在毒蛇面前俯首稱臣是正常的,卻沒想到陳槐安這麼厲害,連毒蛇都打過了。
他剛想開口誇他,陳槐安冷不丁又伸手從他手裡奪過了冰淇淋,然後同他黏膩膩的手的十指緊扣,牽著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