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又問果切還有沒有。他說也沒了。
有個女生問:「老闆,暑假你還做生意嗎?」
他勾起嘴角問女生:「暑假你還會來買嗎?」
女生一下子像是要在大太陽底下蒸發了,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家就住學校附近,要來買、買的。」
許遠笑得更開,說:「你要買,我就要賣。」
賣個土豆,被他說得像海誓山盟。那一群學生嘰嘰咕咕地走開了,郁風走過去,臭著臉踢他的攤子,「賣完了還坐這裡幹什麼。」
許遠:「靠,城管管我就算了,輪得著你管我?給爺爬開。」
郁風居高臨下,書包甩在背上,瞪著眼看他。
許遠在面前的箱子裡翻了翻,翻出兩盒果切遞給他,一盒西瓜一盒黃的,散發出濃郁的果香。
那種香味並不熟悉,郁風沒有聞出來是什麼水果。
郁風:「你不是說賣完了嗎?」
許遠:「這是特意給你留的,嘗嘗這個,芒果,水果批發市場上看見的,買了三個試試。」
許遠基本上每天都給他留一盒水果,大多數時候是西瓜。
郁風立馬就忘了剛才心裡小小的不痛快,接過來,還是冰冰涼涼的。
許遠跟出租屋樓下的小商店老闆商量好了,每周付五塊錢,讓他可以用店裡的冰櫃凍一些冰。他用四五個礦泉水瓶灌滿自來水凍成冰,放在箱子底下冰著果切。這一招很有效,炎炎夏日中午來買他的果切的學生不少,常常供不應求。
這時,郁風的小靈通在口袋裡震動起來,他看了一眼接了。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