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你不知道,之前我們公司也有男公關,男公關做女客戶是最牛的,賊來錢賊瀟灑;女公關做男客戶也還行,有上升渠道;最low的就是男公關做男客戶,髒死了我呸!」
她提到自己乾的那一行,總是說有個「公司」,許遠搞不懂那是什麼公司,也沒興趣問。
「老闆要求他們每個月都得去醫院做幸病檢查——這點我們公司倒是挺正規的,因為以前出過事兒!鬧得特別大!」
許遠好奇:「什麼事?」
趙可人越說越來勁,滔滔不絕。
「有個年輕大學生,家裡條件一般,喜歡上了我們公司一個小K,經常省吃儉用光顧他,連套都省著用,具體怎麼省,太髒了我說不出口。小K哪兒看得上他啊,隨便上上。
大學生知道人家沒拿他當回事,所以學習特別努力,成績很不錯,好像學的叫什麼財會?哎,我不懂,反正最後通過了四大的面試。據說要去當白領了,工資很高,大學生以為自己熬出頭了……」
許遠:「四大?是什麼?」
趙可人一臉「這都不懂」的表情教他:「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啊!有普華永道、畢馬翁,和什麼什麼。」
「後來呢?」
「後來樂子大了!那大學生收到面試通過的郵件,高興瘋了,找到小K哭,說自己終於站起來了,以後賺錢了可以和他一起好好生活。當時可能小K真有一瞬間的心動,還和我們聊這事呢,我看他挺高興的。
全是白高興!半個月以後,大學生被四大退了。你猜為什麼?」
「為什麼?」
趙可人用飯碗捂著嘴笑:「入職體檢沒過!HIV陽性。哈哈哈哈哈……」
「HIV?哎滋?」
「嗯啊!這下別說四大了,現在什么正經大公司不做入職體檢?他這輩子和好工作無緣了,白讀那麼多年書了,白花他爹媽的學費了,到頭來還不是和我們打工仔一樣,哈哈哈哈哈。」
許遠不知道她樂什麼,覺得那個大學生很可悲。
「他又去找小K哭,你看小K搭理他不。他就總來公司鬧事,要小K和公司賠償他的損失。哼,說是對小K一片深情,發現自己得病了,就什麼情都沒有了。」
趙可人頓了一會兒,又想起什麼:「哦,還有一件樂子呢。我們公司還有一個小K,長得挺帥,剛來的時候溜光水滑的,才幹兩個月樣子就變了,變醜了,臉上長了很多很多紅疙瘩。
我們都笑他,說他明明是做0的,怎麼還讓人干虛了。疙瘩長得太厲害,他去過好幾次皮膚科,還看了老中醫,老中醫說他陰虛火旺,給他開了滋陰涼血的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