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笑道:「有一張是個男的。」
郁風湊過去看,見小卡片上粉紅色的愛心圍著一張男人的照片,濃眉大眼,頭髮抹得高高的,穿一件黑色漁網衣,脖子上系一條窄黑領帶,男人拽著那條黑領帶,表情頗迷濛。
卡片背面還有一行字:只接男賓,女賓勿擾。
兩人沉默一瞬,許遠覺得燙手似的把卡片甩掉。
洗完澡躺床上,房間裡不透氣,又沒有空調,兩人翻來覆去睡不著。許遠想起小卡片,又想起趙可人說過的那個考進四大卻查出愛滋病的男大學生的故事,就講給郁風聽。
他沒有趙可人講得那麼繪聲繪色,乾巴巴地講完,郁風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許遠好奇問郁風,為什麼趙可人說兩個男的很容易得性病?郁風說,固定伴侶,戴好安全套就沒事兒。
許遠翻身,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陣,果然在放電視遙控器的盒子裡摸到一個方形小包裝。
他還是很好奇,默默地摸著鋸齒狀邊緣琢磨這東西戴上到底什麼感覺,因為年輕男人沒戴過這玩意兒的,總覺得它充滿神秘感。
呼1吸聲在靜謐中此起彼伏。
郁風忽然開口:「要不要試試?」
「嗯?試什麼?」
郁風本來想的只是戴上感受一下,被許遠一問,想試的就更多了。
他們吻在一起,衣服除去,郁風拆開包裝,跪在一邊,埋著頭雙手鄭重其事地操作。
許遠躺著,左胳膊搭在眼睛上,抿著嘴唇緊張地感受。
小雨衣穿上,郁風問他:「怎麼樣?」
許遠說:「挺緊的,不太舒服。」
郁風輕聲笑:「不舒服嗎?你一直抖,我還以為你舒服呢。」
「我抖……是因為你的手。」
他自己坐起來,一把把小雨衣掀起來,「不信你試試。」
郁風眨著眼接過來,自己戴上試了試,是不太舒服。但他更加膨脹了,嗓子條繃得緊緊的,艱難地詢問許遠他能不能試試放進去……一點兒。
許遠覺得他腦子有病:「不能。」
他霸道地把郁風的手抓過來,放在自己身上,示意他快弄。
郁風無話可說。許遠的苞0皮很長,從十五歲起他就知道,那種獨特的手感與自己是不同的。像拉手風琴,一下堆疊到一起一下又長長得舒展開,奏出一種不能用耳朵聽見的音樂。
等許遠結束,郁風扯著它多餘的皮膚用指尖輕輕剮蹭,「暑假有空,我陪你去醫院割了吧。」
許遠迷迷糊糊地問:「做手術疼不疼?」
「不疼,我陪著你。」
這一晚很過癮,把十八歲的身體裡憋著無處釋放的欲望釋放了個痛快。
他們快天亮才睡著,睡到招待所員工上來敲門問他們要不要續房。郁風彈起來,把地上的安全套用紙巾裹著丟進垃圾桶,穿上褲子開了條門縫說:稍等一下,我們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