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門看到臥室門開著,問陳唐:「他出來過?」
陳唐聳聳肩:「沒有,他跟我要煙來著。」
「你給他了?」
「沒啊,我哪來的煙,我說我們都不抽的。」
郁風點點頭,「謝了,沒別的事兒了,改天請你吃飯,你撤吧。」說著他在冰箱後面翻找了一下,陳唐看見他摸出一盒煙,抽了一支出來。
「請我吃飯?那我想吃你做的。」陳唐說,「蛋炒飯也行。」
「回頭再說。」
郁風進了臥室,陳唐聽見他輕聲說:「許遠,睡著了嗎……我給你拿煙來了……只許抽一支。我要去做飯,你要不要起來幫我打下手?」
那人說了什麼陳唐沒聽清。
郁風平時很傲,陳唐以為他天生對誰都那樣,結果人家其實會小心翼翼哄人的,哄得還他媽挺膩味,他心裡有點不舒服,撇撇嘴摔門走了。
顏珍寶的事已經超過了許遠能承受的極限,郁風要帶他走的時候,他跟著他落荒而逃了。
郁風收走了他的手機,管制他的煙和酒,甚至把兩人手機上過去那些聯繫人全拉黑了——不希望他們打擾許遠。
人生不是所有困難都必須得面對的,很多時候逃避也是一種解法。
許遠幾乎不怎麼出屋,郁風給他找來了一台舊台式機,裝了幾個單機遊戲,《生化危機》之類的狂爆人頭的。
或者沒日沒夜地睡覺。
郁風還往硬碟里拷了上百部澀情片。他們中的一個如果坐到電腦面前點開一部,那另一個很快會受到感染,從背後貼近。
性是很好的精神止疼藥,他們在精神能量的持續墮落下徹底拋掉芥蒂和羞恥心,嘗試所有瘋狂迷亂的事情。
郁風像憲祭的羔羊一樣懷著虔誠引導許遠第一次近ru自己,彼此除了干瑟騰痛沒有任何良好的感覺。許遠難受得不想繼續,把身上嘗試緩緩座下的郁風推到一邊。
郁風在地上呆立了一會兒,穿上衣服下樓去買東西,走前對許遠說:「先別睡,我馬上回來,十分鐘。」
他買回來九和由,擰開二鍋頭蓋子,把許遠拉起來對嘴灌了三分之一,自己喝了剩下的一半。
許遠嗆到,咳嗽著問為什麼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