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語氣溫和道:「不在,很久沒見到他們了。你要找的是這家的兒子吧,可能在學校,你去他學校找找看呢。」
這個答案讓人失望,但並沒有太出乎湯取的意料。
這種一層一戶的安置房他稍有了解,樓道里的感應燈連接的是戶內的電源,三樓的感應燈不亮,就說明周承斌家裡停電了。
至少說明此時此刻是絕對沒人在家的。
「好的,」他對大姐笑了笑,又問,「周叔叔和阿姨都在學校食堂上班,請問您知道是在哪所學校嗎,我先找他們也行。」
大姐在這小區住了很多年,對周家也稍有了解,報出一個學校名稱。
湯取又問道:「您有他們的聯繫方式嗎?」
大姐頓時有點警惕,但看湯取穿著質地很好的休閒襯衣和西褲,人又長得清俊斯文,眉眼彎彎,不像是壞人的樣子,那點提防也就散了。
湯取拿到手機號,謝過之後,就和易磐一起下樓了。
回到車上後,先撥了電話,果然和周承斌一樣,關機了。
湯取看著手機出了會兒神。
易磐打量著他的神色,問道:「去周承斌的學校嗎?」
湯取收回思緒,搖了搖頭,說:「太遠了。」
周承斌就讀的職校在市區外的縣裡,從這兒過去走繞城高速全程45公里,學校和售樓部的距離也差不多。
周承斌最近幾乎天天上班,因為新樓棟加推,每天下班也很晚,起早貪黑的情況下,湯取不認為他會每天通勤將近90公里。
而且之前周承斌說過,他們臨近畢業了,全班同學基本都在外面實習。
所以他大概率每晚都是回大學城這邊的家裡住。
就算去了學校,恐怕也找不到什麼線索。
聞言,易磐道:「也許為了上班方便,他在附近租了房子,說不定就在我那個小區。畢竟這裡也不算太近。」
湯取有些茫然,說道:「就算是,找到人的可能性也太低了。」
或許從他父母的角度入手會更快。
他倒是有幾個在大學當教授的業主,只是他們也不一定熟悉食堂人員。
「現在大學食堂基本全是外包,找學校人員也沒用,我們可以先查查是哪家外包公司,打電話過去問問。」易磐提醒道,「不過像這種公司,人員混雜,公司知道員工具體情況的可能性不大,另外就是做高校餐飲的,對外部電話比較敏感。而且,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父母叫什麼名字。」
說到底,他並不想湯取抱太大希望。
雖然心知他說得有道理,但總不能連嘗試都不做。
湯取打開手機照片,放大,對易磐說:「打開你手機里的支付寶生活繳費。」
易磐湊近看了眼,輕輕「嘖」了一聲,問:「你什麼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