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官方原因是售樓部西側要改電纜,我先來觀測一下。私人原因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在認真上班。」
說著,他似乎覺得渴,隨手端起湯取面前的果茶喝了口。
湯取左右看了看,發現物業導台人員沒注意這邊,嘆了口氣,道:「你是怎麼做到前半句話像無產階級,後半句話像霸總的?」
「你大學的馬哲課是不是掛科了?」易磐晃了晃剩下的果茶,還給湯取,「區區霸總,何德何能跟偉大的無產階級相提並論?」
湯取輕嘆了嘆,道:「我錯了。我不該惹學術型懟人精。」
易磐不置可否,朝他伸出手:「來。」
湯取警惕地瞪著他:「幹嘛?」
「給你打一下,出氣。」
湯取還真想揍他一頓,要不是看到蔣沐正往這邊走的話。
他心裡頓時有點虛,道:「你不是有事要忙麼,趕緊走吧。」
易磐也看到了蔣沐,收回手,似笑非笑道:「我走了。你今晚早點下班回家休息。」
正巧蔣沐過來聽到這句話,望著易磐離開的背影,她轉頭好奇地問湯取:「你倆現在住一塊?」
「啊,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這麼覺得?」湯取差點要語無倫次了。
「他那語氣啊,就像你們住一塊似的。」蔣沐倒是覺得他這反應有點奇怪,「你們倆是老家的鄰居,又在同一個項目上班,為什麼要分開租房?」
「這……說來話長。」湯取只能這麼回答。
好在蔣沐也不糾結,她來找湯取的重點本來就不是為這個。
「我知道龍經理為什麼罵二師兄了。」
她把旁邊的椅子挪得更近些,方便兩人低聲說話。
湯取很意外她效率這麼高,忍不住好奇:「為什麼?」
蔣沐問:「你知道他們倆經常私下聚在一塊兒吃吃喝喝吧?」
實際上,兩人不僅一塊兒吃喝而已,還經常一起到會所打牌。
前幾天,徐錦文的朋友組了個牌局,反正具體過程不詳,結果是龍定鵬那一晚輸了將近二十萬。
龍定鵬認定是徐錦文和人聯手做的局,可惜他並沒有對方出千的證據,徐錦文當然咬死不承認,龍定鵬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自然在自己的領地刁難徐錦文。
至於今天是不是真的有客戶向城市總狀告徐錦文,告得嚴不嚴重,還不是隨便龍定鵬怎麼說。
「二師兄以後慘了。」蔣沐道,語氣裡帶著點幸災樂禍,「龍經理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湯取問:「你怎麼打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