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換了不知道多少個枕頭後,在一個夜晚,我照常一臉痴漢像地望著他,看的我熱血沸騰的時候,我抱起了枕頭。畢竟人家是在為天界做貢獻,我就委屈下自己。
「米迦勒。」他叫我的名字。
我抱著枕頭捏了捏,抬頭看向路西菲爾,他也在盯著我。
我把枕頭放下,又抬頭看看路西菲爾,他還是盯著我。
疑惑之下,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路西菲爾向我勾了勾手指,說:
「沒說不讓你親。不要再折磨枕頭了好嗎。」
他這一勾把我的魂都勾走了大半,我屁顛屁顛過去,準備對他上下其手。
聖潔者縱慾,領導者屈服。很難讓人不心動。
口腔里被牛奶淡去不少的咖啡的苦香又回到了口中。那種味道我至今還記得,無法忘卻。以至於我現在無論多困,寧願去「哐哐」地撞兩下大牆,也不去倒杯咖啡醒醒神。
第四重天的主城中央,金宮所坐落之處,夜色酣睡的正香甜。百般寂靜中,自金宮最深處的房間裡接連不斷地傳出呻吟聲與急促的喘息雜糅在一起。
桌上堆疊好的文件散落一地。
我常常有些害怕與他接吻,往往接了吻就不只是一個吻能解決的事。耽誤了他辦公事的時間,之會讓他第二天更忙,但是路西菲爾從來不拒絕我,以至於我以為他的性子就是這樣隨和和包容的。
我還記得我望著湛藍的天空發呆,那一下午路西菲爾都陪著我,他不會嫌我無聊,願意陪我呆坐一下午,只是仰望天空而已。
可是,如果他真的愛我,這樣的回憶會讓我的心更加熱切,讓我渾身充滿力量。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他不愛我,這樣看似美好的回憶像一把流沙,抓不住卻有刻骨銘心的感覺。它就是一把生鏽的刻刀,在我的心臟上肆意刻畫著。它割我的血肉,讓我皮肉分離,還連著筋條。總是讓我在被愛與謊言中痛苦掙扎。
「那麼,米迦勒殿下你在聽嗎?」
「啊?我……」
明明只是和烏列的談話,我就走了兩次神,真的很奇怪,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想起路西菲爾,還不止一次。
「請選三張牌吧,讓我為你占卜。」
只見卡羅牌齊刷刷地自動分成九組,飛入空中,又整齊地排列在我的面前。
紫色的牌面,背後是閃閃發光的五芒星。
我隨手選了張,翻開一看,牌面上是一個天平,左邊放著一根羽毛,右邊放著一顆新鮮的心臟。一隻有力的手從後方伸出,緊緊地握住天平的直杆處,於虛無中硬劈開了光亮。
我把牌推向烏列。
他拿起牌,眯了眯紫色的眼睛,悠悠說道:
「米迦勒殿下,這張牌象徵的總勢和您的星象是一樣的,上升、前進,但它同時也象徵著苦難和苦難。緊握的雙手說明外界有動搖這個天平的力量,米迦勒殿下你肩負的任務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