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殿下。」
身後響起他的聲音,我茫然地轉過身,盯著他,手還按在把手上。
他說:「謝謝。」
我一時領會不了他的意思。謝謝?謝我什麼?是謝我把他的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還是謝我沒把他的金宮給炸了。
「不用謝,陛下,我想你是知道的,我沒辦法看著美好的東西被毀掉,因為他們......真的......」我一本正經的胡扯到我自己都編不下去了,和他多說一個字,我都不自覺的緊張。
「米迦勒殿是口渴嗎?」他貼心的問道。
「啊?!對對對!」我連忙點頭。
路西法微微一笑,說道:「那請米迦勒殿下稍等片刻,」
等他再回來時,手裡還端著兩杯咖啡,一杯遞給我,一杯他自己悠悠地端了起來。
看著坐在我面前的路西法,我手中的咖啡溫度又熱上不少,竟然像是一塊炙手的山芋一樣。
只見路西法晃著咖啡,就像是晃著酒杯一樣,有點滑稽好笑。
晃著晃著他悠悠地開口了。
「聽聞殿下把『聖拉弗』和『曉利亞』合併成了綜合性的魔法學院『弗曉』,僅用十年時間,便讓他追比『七維度』,米迦勒殿下,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我看著他噙著笑意的臉,也不像是在虛情假意。
我說:「路西法陛下過譽了,『聖拉弗』和『曉利亞』本來就是天界的頂尖學府,我只是簡單做了調整。」
當年這兩所學院人去樓空,哪裡算不得我白手起家,十年追比『七維度』,怕是當年的路西菲爾也不敢輕言如此。他離開天界後,我少年時期的狂妄只怕是用來建設天界了。可儘管如此,天界極為保守的作風愈演愈烈,他們反對革新整改,安於現狀,一心求和,披上聖袍,沉醉在自己的烏托邦之中。
可怎奈他們保守派人多力強,這次的求和我也是被迫,時至今日,我也才明白領導人並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從當年一上任匕首一般的犀利作風,到現在處處受反對我的人的轄制。
反觀魔界,民風開放,在路西法的帶領下,他們樂於革新,願意改變現狀,從一味的野蠻到大膽的開放。
路西法說:「米迦勒殿下不必謙虛,既然都是為了兩界和平,為什麼不放鬆點?」
他和我討論政治上的話題,還要讓我放鬆點。
我以為他還要跟我探討一下深奧的見解,結果他話鋒一轉,說道:「曼蒙是個讓人十分困擾的孩子……」他停頓了片刻,又說道:「但是看來他和米迦勒殿下的關係還不錯,如果可以,米迦勒殿下雖然膝下無子,但不必對他客氣,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教訓就好了,畢竟他常常可能會出言冒犯你。」
你的孩子還要我去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