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扣子開了。」
我哪裡可能聽他的胡言亂語,結果前面某個地方被人狠狠地扭了兩把,路西法掛著笑意,縮回手,從窗戶外進來了。
我的怒火在胸中燃燒,被路西法擰過的地方還在火辣辣的疼著。
無賴,流氓,登徒子,色鬼......
我的臉色變了又變,胸口不斷的起伏著,那兩把確實是他擰的,怎麼當了魔王后還不要臉了,難不成魔界還能讓人釋放天性不成,還是他本來就那麼不要臉,是我一直在心裡美化他。
明明在天界的時候,喝醉了比平時還要討人喜歡,怎麼在魔界待的,喝醉酒後開始耍起流氓來了。
「堂堂魔王,你......唔」
「噓,米迦勒,聽話。」
我哪裡能如他願,立馬在他懷裡像條泥鰍一樣扭來扭去,掙扎了一會的我發現路西法紋絲不動,緊緊抱著我。我心下一慌,他給我下了什麼魔法?
夜色是一位皮膚蒼白,披頭散髮的姑娘,憂鬱的面容,毫無生氣地臥在那裡,在銀色月光的映襯下,更顯得一片死氣沉沉。皎皎月光之下,一隻白色的飛蛾悄然立在我的窗邊,與窗外的寂靜不同,窗內是急促的喘息聲。
我們已經很久沒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了,看他磨磨唧唧的樣子,我聲音沙啞的說:「別弄了,就這樣。」
我不耐煩地揪緊枕頭,心裡卻在誹謗,不止我變囉嗦了,路西法也是。
我見他久久未動作,說:「我有數,你進去就是了,不行換我來。」
話未盡,語調徒然拔高,變成了一聲慘叫。
此刻我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去,然後翻身就跑。
鬼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啊,明明我和他不久前還在舞會上友好的交談,腦子像是被攪成了一團漿糊,既清晰又模糊,既模糊又清晰,像是在夢裡一樣,但是還保留著真切的痛感。
夜色之中,舞會的大廳明亮又寬敞,在歡快的音樂聲中,年輕的男女們在享受他們美好的歲月。曼蒙跟著阿撒茲勒,混在女人堆里,喝著酒。
「咦,我爸他哪兒去了?」曼蒙發問。
阿撒茲勒笑著回答:「陛下的事,我們從不過問,小殿下你也不例外。」
曼蒙聳聳肩,繼續喝酒,他這一點倒是和梅卡爾完全相反,換作梅卡爾這個好奇寶寶他一定會追在人家後面為什麼為什麼的問個不停。